那日他跟在拓跋朔蘭的身後,悄悄将藥方子扔在了禧雲宮寝殿的地上,如此,江雲娆才得救的。
那些太醫院的太醫,一時半會兒根本研究不出苗毒的解法,而江雲娆跟肚子裡的孩子也等不起。
還有個叫做蘭嬷嬷的透露,沈昭昭有做小紙人詛咒人的習慣,但詛咒完就會都燒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所以那個叫做蘭嬷嬷的又重新又給他做了一份,然後還将毒藥的配方交給了他,
趁着拓跋朔蘭去沈昭昭宮裡的時候,他暗自将事情辦成。
趙太後冷聲道:“江趙兩家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别想單方面撤退。”
江雲舟:“呵,我可跟江家人不一樣。”
趙太後未再明言,她知道,江雲舟不是江家的血脈,而這江雲舟自己也知道。
如此,便不再激怒他了:“你姐姐的事情,哀家會給你想法子,你先走吧。”
趙太後眼神幽冷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底算計着,
北境那邊已經帶回來了消息,有人提供了一條非常重要的離間皇帝跟鶴蘭因的東西,
隻是這些東西已經被翻了出來,為何皇帝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懿貴妃那邊,依舊是安安生生的,她心底猶疑了起來。
蘭嬷嬷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
“太後娘娘,您讓奴婢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奴婢的願望,太後娘娘也給奴婢完成了,奴婢可離宮歸去了嗎?”
她易容之後在宮裡四處亂躲,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躲到了沒什麼人來的壽康宮,
被趙太後手底下的那個太監趙玉魁給認了出來臉上有人皮面具。
趙太後得知她會苗藥與苗毒後,便救下她一條性命,藏在了自己宮裡的密室裡。
趙太後端起那茶盞,抿了一口苦澀的濃茶在嘴裡,笑了笑:
“哀家喜歡有能力的人,此次制毒,你還是有些功勞的。
僅憑着哀家給你描述的一些症狀,你便知道該如何制下毒藥,的确是能人。
你在沈家,是大材小用了。”
從前趙家就從苗疆一帶尋來了這令孕婦胎死腹中的毒藥,可就隻有一份,都是給魏皇後用了。
此次真是天助趙家也,得了這苗人蘭氏的助力。
蘭嬷嬷勾着腰,有些為難的道:“奴婢年事已高,還是想出宮去了,請太後娘娘成全。”
趙太後冷下面色:“哀家是留你不成了?”
蘭嬷嬷在曆經沈家一事後,已經對這些所謂的貴族主子們心涼到底,
她隻能出宮去過平凡日子了,卻又深陷了進去,根本走不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全憑太後娘娘安排。”
江雲舟離開壽康宮後,暗自潛伏去了禧雲宮那邊,他觀察了一下,皇帝此時并未過來。
他身着太監绯紅色的制服,安安靜靜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