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長安端着甯如鸢愛喝的燕窩粥,用勺子翻着,細心的散着熱氣:“娘娘是心裡還有皇上嗎?”
甯如鸢歎了口氣:“本宮自己也不清楚,從前很在乎的,可現在卻懶得去理會了,因為本宮自己知道争不赢。
皇上對江雲娆的感情,早就超越了皇帝對嫔妃的感情,本宮何必給自己找不快?”
萬長安眉眼算是清俊的,左眼眼下長了一顆紅痣,面容多添了一絲秀氣。
他凝神看了看甯如鸢:
“娘娘隻是對從前付出過的感情有所感慨罷了,從前的娘娘隻有皇上,
但是現在的娘娘在宮裡有了自己交好的朋友,也握着權勢,熱衷于打理宮務,過充實的生活。
遇見不順心的事情皇貴妃時常給娘娘你撐腰,還給娘娘出謀劃策,娘娘的日子一日豐沛過一日,也不再是孤軍奮戰。
奴才覺得,人世間有許多東西可以追求。
您看,萬嫔追求廚藝,文昭儀追求詩書,錦妃娘娘追求舞劍,大家都把生活過得很好了。
可也有許多得不到的東西,娘娘不必執着,感情這種東西,越費力,越得不到。”
甯如鸢生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是個會安慰人的。”
萬長安更多的時候,隻敢悄悄看着她:
“奴才隻是憑心而論。娘娘不再執着于那得不到的帝王之愛以後,心境比從前開朗許多了。”
甯如鸢起身理了理裙擺起身,手搭在萬長安的手臂上:
“江雲娆有句話說得對,牌好牌壞,是自己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