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有句話說得對,牌好牌壞,是自己打出來的。
感情是張爛牌,那在為甯家謀取榮寵這一事上,本宮便得打出好牌。
甯家雖不如從前了,但皇上并沒有趕盡殺絕,本宮穩住,甯家便不會至此墜落。”
她漸漸找到自己可以努力的方向,為家族而謀,讓自己的父母安心,也是自己存在深宮裡的意義了。
萬長安勾着腰扶着她的手臂朝宮門城樓方向走去:“娘娘無論做什麼,奴才都永遠站在娘娘的身邊。”
甯如鸢突然問了一句:“萬長安,你從前是哪兒的人,做什麼的?”
接觸這麼久以來,甯如鸢一直覺得萬長安此人有些不同,
好似能言善道,會幫她看賬本,還會幫她打理宮務,處理内務府之間的來往事宜。
更會做點小菜,偶爾陪她喝幾杯,不像是大字不識的普通太監。
這還是甯如鸢第一次關心萬長安的從前。萬長安将頭低得更深了,聲音有些發顫的道:
“奴才在入宮淨身以前,是已經過了會試的貢士,考了前三名呢。”
他說到這件令自己驕傲的事情的時候,笑了笑,随即笑意又蕩然無存,面色苦澀了起來。
甯如鸢走着走着停下了步伐,滿臉驚訝的看着他:“你說什麼,會試前三名,你來做了太監!”
萬長安眨眨眼,眼眶有些泛酸:
“都是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他繼續扶着甯如鸢往前走,不願再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