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如鸢在江雲娆身後道:“不能去,她今日一看就沒安一點好心!”
江雲娆扶着自己的肚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她胸口開始隐隐發悶,衣襟裡的冷汗直冒:
“我知道,她一定沒安好心。”
那腳步遲遲不曾跨過去,她沒有那麼沖動,也覺得趙太後一定有陰謀。
趙太後道:“你不過來,哀家便不與你談條件,更不會下來!
就讓百姓在底下看着,你這輩子都洗不去一身污名,你的孩子也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趙太後知道皇帝肯定會護着江雲娆,壞他仁孝之君的名聲便也是劃算,好給她的兒子鋪墊一個出師之名。
魏婉瑩兩眼擠出幾滴虛僞的眼淚來,柔柔弱弱的走到了江雲娆的面前,居然當着所有的人面朝着她跪了下去,泣聲道:
“我這個大周皇後今日也不顧自己的身份了,我來求求皇貴妃,順着太後的意思來吧。
趙太後畢竟是當朝太後,皇上嫡母,皇貴妃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不了我這個皇後扶着您過去?
皇貴妃在後宮如何欺負我這個皇後都算了,可太後身份不同,畢竟是老人家,求皇貴妃了!”
站在一側的禮部官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都跪了下去:
“皇後娘娘使不得啊,您是皇後,安能給皇貴妃下跪!”
大周禮部的官員,将禮制與尊卑看得最重的,這一幕,讓這些官員都對趙太後的話有些深信不疑了。
覺得皇貴妃此人,在後宮一定是手段狠辣,橫行霸道,居然将太後與皇後都欺負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