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站在床邊,眼前一片漆黑,卻不讓任何人靠近,聲色激動的道:“都别過來,我要自己一個人待着!”
裴琰正在門外跟福康公公說回宮以後的安排:“快去拟旨,一式兩份,一份在北境宣讀,一份傳回皇宮昭告天下。”
福康公公眼睛吹了吹,似心酸又感動的道:“可是皇上,咱們大周沒有這樣的規矩啊。”
裴琰深邃飛挑的鳳眸清冽如玉,朝那屋子裡沉沉凝望:
“但咱們大周之前也沒有讓女子肩負這麼多責任的先例,朕是個論功行賞的皇帝,此番給她的,都是她應得的。
不能因為她是女子,就磨滅她的一切功績。”
福康公公歎了歎:
“皇上待娘娘,已是極緻的好,皇上以後也别說自己什麼都給不了了,這已是前所未有,又有些另類的榮寵了。”
裴琰道:“以後該叫她王爺了。”
他推門而入,走入了屋子裡,江雲娆人明顯有些崩潰了。
裴琰隻是靜靜的看着她,語聲平穩有力:
“雲娆,是眼睛看不見了,又不是心看不見了。
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将來會好的。倘若好不了,朕還有一雙眼睛,朕做你的眼。”
江雲娆的淚腺已經全然崩潰,她晃晃悠悠的站在床邊,一張小臉蒼白無血色,哽咽道:
“我不跟你回去了,你的後宮不需要一個瞎子妃嫔,一個皇帝也不需要一個有殘缺的妃子!
我回去什麼都看不見,事事都需要人照顧,連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