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提起自己的裙擺就入了屋子,有些着急的道:
“夫人,暴雨就要來了,大人的車馬回去恐是不安全。咱們過來時,有段路程是有些問題的,您是知道的。”
拓跋朔蘭将門打開,來不及多說,就沖了出去。
當年拓跋野在被伏元珍的殺手追擊時,鶴蘭因為了引開殺手就是乘坐的馬車。
也是這樣的雨夜,那道路也被人挖了坑,鶴蘭因的馬車快速行駛過去的時候,
一個沒注意就從馬車裡摔了出來,至今身上還有當年留下的傷。
那一次,鶴蘭因是險些死在了匈奴。思及從前,拓跋朔蘭至今仍是後怕。
幾步便走到了鶴蘭因的馬車前:“鶴蘭因,你今晚就住在雲鶴居,要下雨了。”
鶴蘭因掀開馬車簾子,溫聲道:“不必了,下雨很正常,你快回去休息吧。”
拓跋朔蘭脾氣有些上來,将馬車的門一掌拍開,有些生氣的道:
“本公主讓你留下來睡一晚,有那麼困難嗎,你就這麼厭惡我?”
鶴蘭因神色微怔,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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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蘭因略有思索,後道:“也好,我今日就住在雲鶴居吧。”
馬車被隐休駕着去了後門停靠,拓跋朔蘭與鶴蘭因二人則是回了小院。
紫蘇跟芙蕖兩眼一對,甚至不需要多言語,那芙蕖便跑了出去,将多餘的棉被都給藏了起來,問就說沒有。
烏日娜便以為是真沒有,還埋怨了這宅子物件兒準備不齊。
紫蘇笑着道:“大人,夫人,院子已經收拾出來了,床褥也都整理好了。奴婢與芙蕖這就去打熱水,伺候二位主子們洗漱。”
轟隆幾聲驚雷作響後,一場傾盆大雨便洗刷了鏡湖兩岸。
雲鶴居的屋檐四處挂起了雨簾,風呼呼的撞擊着窗戶,發出些響動。
鶴蘭因行至窗下,将窗戶給放了下來,回身看着她:“洗漱完了?”
拓跋朔蘭點點頭,隻覺這氛圍有些不适,她是全然沒有料到将鶴蘭因給留下後,是跟自己睡一間屋子的。
可是人是自己留下的,沒有那麼多的被子,也不好将人再次給趕走了。
這倒顯得,是自己有些故意的了。她怔愣之際,發現鶴蘭因在那裡淺淺笑了一下。
紫蘇端着熱水進屋子來伺候鶴蘭因洗漱,鶴蘭因雙手放入銅盆裡,似笑非笑的道:“紫蘇,倒是個聰明的丫頭。”
紫蘇見了鶴蘭因那威勢清冷的笑意,脊背上的汗毛都似在一瞬間立了起來:“大,大人,奴婢天資愚鈍,大人謬贊了。”
鶴蘭因倒也不生氣:“你心思靈慧,過幾日簪花大會上,來往的夫人小姐們說的話做的事,你多留幾分心思。”
紫蘇連連點頭:“是,大人,奴婢一定警醒着,會在暗處提點着夫人。”
她退出主屋後,與芙蕖在房門外守夜的時候,開始小聲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