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憐心急大吼道:“大人他需要奴家,夫人不能就這樣殺了奴家!夫人這是草菅人命,這是大周不是匈奴!”
隐休走入蘭園,神情焦躁的道:“夫人,蘇氏不能就這樣死了!”
拓跋朔蘭:“一個妓女而已,還動用鶴蘭因身邊的親衛親自作保。
好,好,看來鶴蘭因是鐵了心要她了。”
關于鶴蘭因的那些解釋,她也難以相信了。
畢竟查案是近來的事情,可鶴蘭因與她相識一年有餘了。
隐休急聲道:
“夫人,大人已經被禁衛軍帶入宮了,就是因為這蘇氏添亂,故意模仿皇後娘娘的模樣打扮,如今是捅了大婁子了!
夫人,您再仔細看看,蘇氏長得其實跟皇後娘娘一點都不像的。”
隐休不知道哪裡找來的爛抹布,拿着抹布就朝着蘇媚憐的臉上用力的擦去。
雨水本就花了她的妝容,那本來的容顔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的确跟皇後江雲娆沒什麼像的。
拓跋朔蘭緊抿着蒼白的唇,突然道:
“不好,此事本來跟雲娆沒有半分關系,若是蘇氏的事情鬧出去,帝後二人又有得鬧了。”
烏日娜高聲道:“您有傷,您這是要做什麼!”
拓跋朔蘭來不及解釋,慢慢僵硬的轉身回屋更衣,帶着蘇媚憐匆匆入了皇宮。
這是鶴蘭因自己做的糟心事,不該又去攀扯此刻正在北境忙得昏天黑地的江雲娆。
萬物盛開大會,是于兩國而言在萬國面前是最重要的事情,誰都不能來攪亂。
天元宮。
拓跋朔蘭冷眼看着她:“你的條件我可以做主應了你,一會兒你要是說錯半個字,我便要你當場死!”
殿外下了一場好大的雨,天青雲灰,水霧彌漫似半白色的雨幕,從大周皇宮的飛檐上墜落而下,在地上砸出重重的水花來。
拓跋朔蘭将手掌從自己的側腹艱難的拿開,強撐住一口氣,裝作神情松弛的模樣走入了正殿。
裴琰面色陰沉的看着鶴蘭因:
“鶴愛卿,朕禦案上彈劾你逛青樓的折子,這一年就沒斷過。
朕沒說過你一句吧?你是如何來還報朕的,你那腦袋到底還想不想要?”
鶴蘭因道:“皇上起初是知道臣為何去煙雨樓的,這一次是個意外。”
拓跋朔蘭笑着走了過來:
“大周皇上,這事兒的确是個意外。
您若不信,我讓那蘇氏進來給您看一眼,蘇氏跟雲娆,完全是兩副面孔。
這低賤女子,哪兒能跟大周皇後比較半分?”
裴琰:“朕是天子,見什麼妓女?”
語氣已經算不得多好,任何事情他脾氣都不算急躁,可若是落在了江雲娆身上,那多少是有點兒按捺不住脾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