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蘭垂眸,視線落在了那宣紙上,皺着眉頭:“好你個鶴蘭因,給我培養兩個小間諜來了是吧?”
紫蘇問道:“公主,這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啊?”
拓跋朔蘭轉身出了帳篷,想要出去透透氣。
鶴綿綿寫的那句匈奴文字的意思是:朔蘭,我錯了。
鶴重霄寫的那句則是: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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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将宣紙放好,連忙走了出去:“公主,您怎麼了?”
拓跋朔蘭看着遠處的雪山,語聲有些低沉:
“鶴蘭因不愧是大周第一智謀的權臣,這手段可真是多。
兩個孩子都能培養成小間諜,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為了大周皇帝不要責怪他嗎?”
紫蘇有些試探的道:“奴婢瞧着不太像,萬一真是大人來給公主您認錯了呢?”
拓跋朔蘭冷笑:“認錯?他認錯,我就得原諒嗎?
我不要再入泥潭,愛了他七年,我也算是受夠了。将來,守着兩個孩子過,也是不錯的。”
她将自己的心徹底封鎖起來,再不要被情愛所困。
鶴蘭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她的,他不過是為了大周皇帝不要責怪他這失敗的和親任務。
賽馬大會雖然是結束了,但這匈奴草原上春日的酒宴可沒消停過。
白日的草原算是忙碌,但到了晚上皆是烈酒與美人,載歌又載舞。
手底下的士兵通報道:“烏日娜姑姑,邊境發現大周人的蹤迹。”
烏日娜抱住雙肩,懶聲道:“大周跟匈奴這關系,在邊境上發現大周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那匈奴士兵攤開手中畫像:“是姑姑嚴令禁止入匈奴之人,士兵已經将其扣押,詢問後說是姓鶴。”
烏日娜斜眼看着主桌一側的拓跋朔蘭,此刻她正在跟蒙碩部的王子赫連堯喝酒,
旁邊坐着呼延太後,一個勁兒的讓赫連堯介紹蒙碩部的美男子來做驸馬。
赫連堯放下酒杯,說要去山坡後方便一下,恰巧撞見烏日娜眼神猶豫的站在帳子外邊,像吃了東西咽不下去般的難受。
赫連堯酒氣熏熏的道:
“烏日娜姑娘,為何不進去跟公主喝一個,方才還在找你呢。”
烏日娜滿臉猶豫:“咱們的士兵通報,鶴蘭因三日前抵達匈奴邊境,已被我方士兵扣押。
這事兒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公主,你知道的,公主見了他就會想起傷痕累累的過去。”
赫連堯冷笑:“我去,我去會會那令我姐姐痛苦這麼些年的男子,瞧瞧到底有多厲害。”
烏日娜提醒道:“那可是鶴大人,大周重臣,王子别玩兒過了。”
又再提醒了一句:“鶴大人不善刀劍,但此人心機深沉,你千萬别着了他的道,将人趕走便是,切記!”
赫連堯立馬命人牽來快馬,翻身上馬道:“那種文弱書生,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