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跟你開玩笑,真當我們家蘭蘭沒脾氣?”
拓跋朔蘭怒視着眼前的人,胸脯劇烈起伏,嘴裡恨恨地吐出幾個字:
“鶴蘭因,是你自己來找死的!”
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冰冷中帶着濃濃的怒氣。
桅杆之上的匈奴王旗被風吹得亂晃動起來,像是她心海身處波濤洶湧的痛苦與恨意一般,翻湧不止。
鶴蘭因虛着眼眸看過去,溫聲道:“我是來向你解釋,那鶴羽長跋朔蘭聽不得這四個字,鶴羽長裙對她此生都是極大的羞辱,立馬彎弓搭箭:
“你住口,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提這件事!我一想起那賤人穿着我匈奴王族的婚服,我就巴不得屠了你們所有人!
赫連堯,拿帕子過去将他嘴堵住!”
王族的婚服穿在妓女的身上,她一國公主,安能做到平靜?
鶴蘭因被堵住了口,眉心皺了起來,眼睛死死瞪住拓跋朔蘭,卻再不能發出一句話來。
拓跋朔蘭的騎射在草原上向來都是頂尖的人物,如此近的距離,彎弓搭箭射殺鶴蘭因,毫無難度。
那長箭準頭,已經瞄準了鶴蘭因的心髒。
赫連堯笑道:“蘭蘭,别再猶豫。隻有他死了,你的痛苦,就徹底終結了。”
拓跋朔蘭眼睛定定看着前方,手指一松,那箭羽便射了出去。
鶴蘭因不曾掙紮,隻是紅了眼眶的望着她,一定是自己傷她徹底,她才如此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