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拓跋朔蘭,連跟他生氣,生到最後,都是她自己找借口跟自己和解的。
赫連堯看見那長箭落在了鶴蘭因的手臂處,也不知有沒有射中皮肉,反正衣服的布料是被箭尖定在了身後的靶子上。
他有些失望的道:“你這是舍不得了?”
拓跋朔蘭眼眶微微發紅,攤開手掌接羽箭,吼道:“再來!”
再次彎弓搭箭,她眼眸前被水霧彌漫,視線一度模糊。
手臂不知為何抖動了起來,不停的瞄準着鶴蘭因,遲遲不曾射出第二箭。
拓跋朔蘭的心口如錐子紮進去的一般疼,她好恨,好恨這輩子與鶴蘭因糾葛上。
第二發箭翎飛射而出,這一箭,令鶴蘭因的大腿處開了紅色的花。
拓跋朔蘭眸眶裡的水霧凝成兩條水痕滑落了下來,顫聲道:
“鶴蘭因,我真的恨你,是真的恨!七年,毫不值得。”
鶴蘭因悶哼了一聲,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劇痛從下至上蔓延開,痛感遍及全身。
他被堵住嘴,捆住手,不能言語。隻能眼睛看着拓跋朔蘭,朝她點了點頭。
是他知道,是他認下的意思。
赫連堯在一邊有些失望的道:
“蘭蘭,你這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從前蒙眼射鷹,今日這獵物被捆住都射不準,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