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堯有這好東西,我不大信,将箱子打開我看看。”
匈奴士兵将那紅木雕花小箱子打開來,裡面裝着用淺青色絲綢包裹好的一件衣物,角落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羽毛。
那士兵看了一眼就關了上去:
“回公主,就是女人穿的衣物,沒什麼稀奇的。就是這紅木箱子,瞧着格外精緻。”
拓跋朔蘭知道他弟弟是個非常花心的男人,喜歡買東西哄女人。
當即便對他弟弟的這些哄女人的東西毫無興趣,視線也從那紅木箱子上移開了。
再次問道:“解藥找到沒?”
七八位士兵紛紛搖頭,像呆愣的大鵝。
拓跋朔蘭轉身回了鶴蘭因的帳篷,赫連堯彼時還跪在地上,不敢動一下,但眼睛一直恨着床上的鶴蘭因,恨得牙癢癢。
辭歸道:“公主,鶴大人的毒,我已經解了。”
那毒藥就是個虛張聲勢的,對身體沒什麼傷害,就是才喝下去的時候人會嘔些鮮血出來。
他一顆小小藥丸,輕松解決。
鶴蘭因見了拓跋朔蘭歸來,語聲有些底氣了:“朔蘭,你都看見了是嗎,鶴羽長裙我給你送來了。”
拓跋朔蘭最是聽不得這話,她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什麼鶴羽長裙!鶴蘭因,你再提這件事,我真會殺了你!
那妓女穿過的東西,你居然還敢拿給我穿,你覺得我是在稀罕一條裙子嗎?”
鶴蘭因神色裡閃現過一絲不解,她都那樣搜赫連堯的帳篷了,不可能沒發現?
問道:“那紅木箱子,你看見了嗎?”
拓跋朔蘭眼神犀利了半分,立馬反問道:“你怎知道赫連堯帳篷裡有紅木箱子?”
鶴蘭因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他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拓跋朔蘭便會發現是自己設局,将她引去赫連堯的帳篷找東西的。
辭歸将鶴蘭因的毒剛剛解完,見他脖子上的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已經開始朝着臉上蔓延了。
他心底一驚,伸手将鶴蘭因身上的寝袍給解了開來,他瞳孔猛縮:“老天爺,怎這般嚴重了!”
他慌裡慌張去翻自己的藥箱子:“鶴大人,您是不要命的,紅疹都長成膿包了!”
拓跋朔蘭垂眸看着赫連堯:“自己滾,别讓我看見你來本公主的營地。”
赫連堯馬上滾,滾到一半兒的時候,再次被拓跋朔蘭警告道:“我跟鶴蘭因之間的恩怨,是我們的事情,你别摻和。”
她深知赫連堯這樣的匈奴貴族,從小玩兒人沒個輕重,自己再不制止一下,這赫連堯将人玩兒死都有可能。
赫連堯一拳打在門欄上,擡了長腿便将面前半人高的燈燭架子一腳踢翻,朝着她姐姐咆哮道:
“我知道,你心底就是在乎他。
拓跋朔蘭,你以後傷心難過要喝酒了,别來求老子,我哄不好了!”
鶴蘭因是裝暈過去的,前一句聽着還行,但是最後一句求他,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