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因是裝暈過去的,前一句聽着還行,但是最後一句求他,哄他?
拓跋朔蘭真有男寵了不成?他暗自在心裡記下這個赫連堯了,找到機會,再慢慢收拾他。
赫連堯走的時候也回眸瞪了鶴蘭因一眼,不打算急着回蒙碩部了,就在這裡跟鶴蘭因鬥到底,必須出口惡氣!
鶴蘭因虛着眼睛看了一眼辭歸後,辭歸這腦子轉得極快,立馬跪下來嗚呼哀哉:
“哎喲,大人啊,您可太慘了,這下臣感覺自己醫治不好您了,臣去給您找棺材闆吧。”
拓跋朔蘭走上前來,看見鶴蘭因渾身的疹子,眉心不由得擰了一下:
“還真是嬌弱,住在牛圈裡不過幾日就成這個樣子了,活該。”
她看着辭歸:“别嚎了,一點紅疹罷了,你以為本公主會可憐他半分嗎?
趕緊治,治好了趕緊離開匈奴!”
辭歸張着嘴,想要解釋,但是見着公主手上拿着鞭子,瞧着很是生氣的樣子,他為了自己的小命,選擇了将嘴閉上。
就在拓跋朔蘭轉身離開床邊時,鶴蘭因伸手抓住了她的紅色裙擺:“朔蘭,你為何不願見我,不肯聽我的解釋?”
拓跋朔蘭背對着他:“放手。”
鶴蘭因手指死死攥着她的裙擺:“我從未将鶴羽長裙給一個青樓女子穿過。”
拓跋朔蘭耳朵被刺得生疼,拔出腰間的匕首對準了鶴蘭因的手背:
“我警告過你,别再提從前的事情了。
鶴蘭因,你趕緊放手,要不然我将你手腕給削下來。”
鶴蘭因毫無松手的打算,情緒有了幾分起伏,手指攥得更緊了:
“你為何不肯信我,我将鶴羽長裙已經帶至匈奴,就在赫連堯的帳篷裡,是用一隻紅木箱子裝起來的。”
拓跋朔蘭恍然大悟,手裡的匕首緊了緊,寒聲道:
“好啊鶴蘭因,你竟敢在我匈奴草原玩兒起你的權謀心計了。
你是故意引我過去的,你根本沒中毒是嗎?”
鶴蘭因本不想就這樣說出來的,因為這樣一說,便是自己将自己拆穿了。
可是他顯然有些等不及了,想要拓跋朔蘭去看那隻箱子,看了以後,她就會明白一切。
他擡眼定定看着她:
“對,都是我做的。
從邊境牛圈,再到開春宴,直到現在我躺在公主營地的帳篷裡,都是我一步一步算計走到這裡來的。
我千裡迢迢趕來匈奴,就是為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拓跋朔蘭用匕首在鶴蘭因手背上劃過,削鐵如泥的匕首劃破他的皮肉,鮮血從手背上滲了出來:
“真相與否,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鶴蘭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累了。”
那鮮血順着鶴蘭因的手背滑落至手腕,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羊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