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一種感覺,但愛卻是具象化的表達,你自己感受感受。”
幾年前,先單于拓跋朔鴻因病駕崩,留下呼延真與拓跋野一雙孤兒寡母。
那時拓跋朔蘭崩潰無助,還要跟伏氏鬥争,繼而爆發了匈奴最慘烈的内戰。
那半年,是鶴蘭因一個人留在匈奴王庭護住小野,參與輔政,算是穩住了大後方。
可後來,鶴蘭因也憤然離去,她總是在他的好與絕情之間,辨别不出什麼是他的愛。
拓跋朔蘭抿着唇,将頭低了下去:
“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嘛,先成婚再試着接觸。你從前跟大周皇上,不也這樣嗎?”
江雲娆立馬反駁道:
“那不一樣,你别學我。
我當初那些心思,就不是為了培養感情。
可千萬别讓裴琰知道這些,不然又得反複盤問我。”
後幾日,江雲娆帶着大周北境的官員與匈奴王庭裡的臣子,商讨了一些合作的事情。
一邊也勸着拓跋朔蘭,讓她自己想清楚,别沖動,靠無愛的婚姻獲得幸福的女子,是不存在的。
可公主大婚的事情,已經通知匈奴各部了,衆賓客都在前來依蘭草原的路上,也是不能反悔了。
越是臨近成婚的日子,拓跋朔蘭的酒便喝得越厲害了。
她喝醉了的時候,會在想,鶴蘭因會不會大鬧婚典現場呢?
她想着想着便笑了,如鶴蘭因那樣的人,怎會幹出如此離譜之事呢?
他不會的,他隻是安安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大婚前一日,依蘭草原的舞會已經開始鬧騰起來了。
江雲娆站在一邊,問道:“芝蘭,那新驸馬到底長什麼樣子啊?明日就要成婚了,怎還沒出現啊?”
芝蘭小聲道:“奴婢去悄悄打聽了,聽匈奴人說,公主派了好幾波人去接那新驸馬了,但一點消息都沒有。”
江雲娆“嘶”的一聲:“怕不是新驸馬要悔婚吧?”
芝蘭道:“拓跋公主那身份,新驸馬如果悔婚的話,估計頭都會被拆下來扔牛圈裡。。”
江雲娆笑道:“也對,有道理!”
次日一早,呼延太後坐在主位上,怒道:
“這驸馬到底怎麼回事,五日前便該抵達依蘭草原的,今日是這大婚之日,人還不見了,真是豈有此理!”
拓跋朔蘭穿着婚服,戴着沉重的黃金頭冠,身子坐到了一邊。
面無表情,沒有多少生氣的情緒,也沒有多少傷心的神色。
心如一潭死水,靜止不動,一副你愛來不來的樣子,反正我已經很丢臉了。
烈日當空,匈奴王族的大祭司,在祭祀台都快跳不動了,還是沒等到新任驸馬爺的蹤迹。
大祭司都想沖下來說,長生天反對這場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