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子一脫,她似箭般的翻身上馬,沖了出去。
她忽的勒住缰繩,調轉馬頭,對着那群載歌載舞的匈奴舞姬喝道:“都給本公主停下來,不準跳了!”
烈馬飛鬃,揚蹄絕塵。
馬鞭奮力的抽在馬臀上,疾馳奔去前方。
那對挂着魂幡,披着白布的人馬繼續走着。
棺材之下走着兩個小娃娃,是鶴綿綿跟鶴重霄,披麻戴孝,一邊走一邊哭。
拓跋朔蘭策馬狂奔,高呼道:“隐休,辭歸,給我站住!”
隐休與辭歸停了腳步,朝着拓跋朔蘭齊齊看了過去,皆是沉默。
拓跋朔蘭翻身下馬,走到了那棺材下:“這裡面躺的是誰?”
隐休滿眼悲憤,不顧身份之别,吼道:“公主說是誰,還能是誰!”
辭歸眼角有淚痕,指了指兩個鶴蘭因的孩子:
“兩個小主子都披麻戴孝了,公主以為還能是誰呢?
公主,讓讓行嗎?
鶴大人臨走前,說大周人要葉落歸根,這棺材得送到江南白馬寺去,路程遠着呢。”
拓跋朔蘭眼睛瞪得異常的圓,不可置信,她僵硬着身子看向自己的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