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将我綁來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
鶴蘭因,我可是匈奴的公主,你劫走我,是不想要命了嗎?”
鶴蘭因站在原地,淡聲道:“我明日便去都護府上任了,你今日回匈奴,過幾日依然要來見我。
我這個人,你也是清楚的,表面不聲不響,但也算記仇。
你走一個試試,我便能讓今年匈奴與大周的合作通通延緩,處處刁難。”
拓跋朔蘭走了幾步,蓦的就調轉方向,踩着重重的腳步走了過來:
“鶴蘭因,你還有沒有一點底線,國事豈是你拿來開玩笑的!”
鶴蘭因一身月白長袍被風吹得飄灑,身姿挺拔如仙鶴,面龐也在這一刻冷峻下來,猶如萬年冰雕。
長而不算高挑鋒利的眉,此刻深深低壓,一雙眼變得幽冷起來,與往常的溫潤截然不同。
彼時,庭院裡的風吹得大了些,卷起了地上的落葉,從他腳邊呼嘯而過。
一股莫名無形的強大氣場,籠罩在整個庭院之間。
隐休知道,這是鶴蘭因真怒了,他連忙帶着所有人離開此地,免得一會兒誤傷。
辭歸不願走,想留下來看看熱鬧,也被他一把給拖走。
鶴蘭因寒聲道:“所以是為了氣我,才找個蠢材成婚是嗎?還想我鶴蘭因的孩子叫那種蠢笨之人父親,你覺得我會答應?”
拓跋朔蘭冷笑了一聲:“原來鬧了這麼大動靜,是為了孩子,為了你的面子。
鶴蘭因,這北境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是皇後說了算!”
鶴蘭因眼眶被風吹得有些發紅:“我還有辦法讓皇上急召皇後回宮,你信不信?”
她信,她太清楚鶴蘭因的手段了。
鶴蘭因怒道:“都事到如今了,你居然還覺得我是為了孩子。
我鶴蘭因,若不是一心來求你原諒,會讓自己一身傷痕?
你整個匈奴草原,你以為有幾人能傷得了我?
我知道你憤憤不平這七年,所以我心甘情願以身為靶,讓你刺,讓你傷。
半條命都搭在匈奴了,你倘若真不肯回心轉意就算了。
但是我斷斷沒有想到你可以蠢到另找一個蠢材成婚,這是你對自己負責的方式嗎?
拓跋朔蘭,你覺得這是報複我最好的方式嗎?”
拓跋朔蘭鼻尖傳來一股濃烈的酸楚之意:
“誰要報複你?我不過是為了忘記你罷了,所以才随便找個人成婚。”
鶴蘭因:“很好,你也很蠢。”
他憤然的望着她,胸口微微起伏着:“你這腦子,孩子不可能拿給你教養。”
拓跋朔蘭一把推開鶴蘭因,怒道:“你就是嫌棄我不聰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