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那個叫做沈流川的,若不是良善之人,就留不得了。”
芝蘭:“是,娘娘。”
巷子深處的那間小屋子裡,陸陸續續的傳來晚櫻的說話聲。
流川擦了擦額頭的汗,焦灼的看着她:“我說大姐,你怎醉成這個樣子?”
他将晚櫻扶着走到床邊坐下,晚櫻手舞足蹈起來,眼前一幕一幕陌生的畫面浮現,還從未如此完整過。
晚櫻嘟囔的道:“我腦子要犯病了,你退遠點兒。”
近一年來,特别是到了帝京城後,她腦子裡的畫面出現得愈發頻繁了。
一開始有些串聯不上的片段,今日能串聯上許多了。
她看見一個落雪天,在一個叫做瑤華殿的地方跪了一個女子。
自己塞了兩個餅子在她膝蓋下,但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臉。
畫面再次流轉,有人教她做一種叫做蛋糕的東西,那人做了一種叫做玫瑰荔枝的酒,但是太甜了。
是她告訴的那個人,要加一些薄荷,口感才會好。
流川看着晚櫻在屋子裡東走西走,嘴裡嚷嚷着:“雲娆姐……我快撐不住了。”
流川汗顔:“我看你是撐了,吃撐了。”
晚櫻身子向後倒去,流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不經意間,那藏在袖口裡的畫像給掉了出來。
晚櫻手快拿走,一邊翻開一邊道:“從背面看是個女子,你是不是有心儀之人了?”
畫像一打開,晚櫻刹那間便變了臉色,她身子一下子就跪坐在了地上。
那畫像上的女子長着一張包子臉,圓圓的雙眸,笑起來單純可愛。
身着青色長裙,站在一棵榕樹下,笑眯眯的看着前方,手裡還拿着鍋鏟。
流川道:“什麼心儀之人啊,這人都死了很多年了。”
晚櫻怔愣着,雙手顫抖起來,眼珠子左右滴溜溜的轉着:“我……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流川一聽,連忙來了精神:“你趕緊講,這對我很重要!我若是能立功,以後我們這生活就徹底不同了!”
晚櫻盯着那畫像看了好幾十遍,用力的眨了眨眼:“好熟悉的樣子,這背後的大榕樹跟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從前江雲娆住的瑤華殿,就有一棵很大的榕樹,榕樹下還有一副秋千。
江雲娆喜歡在樹下蕩秋千,她叫他用膳了,時常聽不見,她就拿着鍋鏟追了出來。
流川激動起來:“晚櫻,你趕緊想想,此人是不是根本沒死,
是詐死?所以你在北境,有見過此人?”
欽天監算不出更詳細的東西,但江雲娆還是堅信萬茵茵是回來了,但是不知道是以何種形态。
沒有辦法之下,隻能用她從前的畫像。
晚櫻迷迷糊糊倒在地上:“忘了,想不起來。你去将碗洗了吧,我今日是動不了了,明日給你炖豬蹄啊。”
流川撓了撓頭,想着多半是她喝醉了亂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