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撓了撓頭,想着多半是她喝醉了亂講的。
往後的幾日,他便時常早出晚歸,晚櫻問他去幹嘛了,他也不說,神神秘秘的。
流川在外一邊找着上面吩咐要找的人,一邊在帝京城的東端四處轉悠,他一直在懷疑江雲娆的身份。
而這東邊皆是出入達官貴人之地,他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決賽還有七八日的時間了,晚櫻開始為食材的事情着急起來。
雖然不買頂尖的食材,但是最近出去想要買些好點的食材卻發現格外的貴,而且她發現那些賣菜的老闆似乎格外不待見她。
決賽一共要準備八道菜,她根本買不齊全。
流川說今明兩日直接去山裡找,去田裡偷,去水裡撈,也隻能如此了。
流川疲憊不堪的歸來,這幾日人好似都累瘦了。
人一入屋子就往那寬椅上一躺,氣喘籲籲的道:
“山裡跟河裡隻有很常規的東西,你要的有些食材沒找到,今日險些被蛇給咬了。”
帝京城很大,是一座極為浩瀚的城池,山林極少,晚櫻要的東西是很難找的。
晚櫻并未責備他,而是将最後剩餘的銀子掏了出來放在他面前:
“這是家裡僅有的碎銀了,要不你去遠點的地方買?
你去租一匹馬,買了就用馬兒馱着回來。我就去不了了,咱們沒錢租兩匹馬。”
流川點了一下頭後,便癱在那處睡着了。
晚櫻也沒閑着,次日一早,便出去想辦法了,最近街上的食材似乎得了魔怔一樣,價格飛漲。
買些蔬菜的價格都貴得離譜,她着實不明白。烈日金陽曬在她身上,她隻覺有些無力與眩暈。
可心中卻又不想放棄,若真是得了第一名呢?
那豈不是就在繁華的帝京落地生根了,有了自己的房子了,再也不用飄零了。
路過茵茵大酒樓時,那趙大掌櫃冷冷看了她一眼,對身邊的小厮說道:
“這等窮酸丫頭,就不該來這繁華帝京城參加什麼廚神大賽,這哪裡有她分一杯羹的資格,哼!”
他的确沒想到晚櫻能在初賽跟複賽都得第一名,之前的确是小看她了,沒想到還真是個巨大的威脅。
小厮勾着腰,陰笑着:
“那些賣菜的都想賣自家的食材給咱們酒樓,掌櫃的一聲招呼,就讓這死丫頭一樣東西都買不起。”
趙大掌櫃用象牙做的牙簽剔着牙,輕蔑的看着晚櫻那瘦弱的背影:
“我大侄兒此次非廚神莫屬,咱們趙家人定要當上這禦膳房的副庖長,親自伺候皇後娘娘的膳食,然後光宗耀祖!”
他為自己大侄兒找來了各種稀奇古怪的頂尖食材,都是少見的珍馐。
整個趙家為了大侄兒能當選上禦膳房副庖長,已經傾注不少人力物力了。
“去,去把那些宮裡都少見的稀罕物都給擡進來。準備決賽那日,皇後娘娘看見了也覺得稀奇。
此等昂貴之物,再是貴人也會多青睐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