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心懷天下卻毫無棱角,溫柔卻不失力量,她是從内心而發的崇拜她的。
此刻她是更為愛重了,提前跟匈奴人打好關系,又是直接接觸的匈奴公主這等王室重要成員,對她将來去北境尤為重要。
甯珊月眸眶酸酸的:“皇後娘娘待珊月之情,珊月無以為報。
此次宮宴,珊月必會竭盡全力,攜領禮部諸臣,向匈奴,向文武百官展現大周風華,不會讓天家丢一分顔面。”
甯珊月一口答應,信誓旦旦的要将此事給辦漂亮,不能辜負了皇後娘娘的信任。
跪在一旁的秦府衆人,特别是那婆母周氏,瞪着眼的看着甯珊月,随即又将頭低了下去。
放在地上的雙手,不由的捏緊了去。
張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廢話的就離去了。
說還是會走個懿旨流程,由東宮那邊頒發,三日後就送來。
可是六七日過去了,宮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甯珊月心底煩悶的起來,整日整日的站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她終于是忍不住了:
“蓉蓉,你再去府門前幫我看看,是不是宮中來人了?”
蓉蓉一上午去了五六次了,她拿着絲帕擦着自己額角的汗:“二姑娘,宮裡是真沒來人,奴婢都跑街上去看了。”
甯珊月連忙回了屋子:“不等了,中秋宮宴等不得,多等一日,後面的時間便會越緊。
蓉蓉,趕緊替我梳妝打扮,我要入宮去找内務府的總管。”
她有入宮的令牌,成婚後,即便沒做女官了,皇家也沒收回去。
入宮,直直奔去内務府。甯珊月有些着急:
“張公公,珊月找你有急事,這宮宴到底幾時開始籌備啊?”
甯珊月的性子跟從前的甯如鸢是有幾分相像,但又不全似,不過這急性子是很像的。
她的确是很着急,這次宮宴,她必須要做得漂漂亮亮的,為了知遇之恩,也為了她自己在北境的将來。
張公公坐在内務府總管的書案前,起身走了過來,一臉的不明:“二姑娘不知道嗎?宮宴主理人換人了。”
甯珊月驚了一驚:“什麼,換人了?這麼大的事情,換人了都沒跟我說一聲,換誰了?”
張公公讪笑着:“換成太子爺了……”
甯珊月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拔腳就去了東宮,嬌辣玉眸裡的火星子都快噴了出來,已經很久沒這麼生氣過了。
羞辱她就算了,畢竟自己是罪人,可奪走這東西,算是動到她逆鱗了。
一走到東宮,沈流川似知道她要來似的:“少夫人,太子爺在虎園等您。”
甯珊月那如風的步子霎時便停了下來,還崴了腳:“虎園,怎又是在虎園?就不能去書房說嗎?”
沈流川客氣的笑着:“這不是到午膳時刻了嗎,太子爺正在喂愛寵呢。”
甯珊月鼓了鼓氣,心中害怕小橘子不已,但沒辦法,這主理人一事她必須要去問清楚。
這是皇後娘娘交代的,她不能沒頭沒尾的就不過問了。
她一瘸一拐的朝着虎園走了過去,行至虎園門口,就看見裴昀赤裸着上身,騎在小橘子身上,一臉的惬意與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