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第10頁)

  說着,就抱着她穿過東宮虎園的連廊,徑直走去了太子在東宮的寝殿。

  花林蝶影,嶙峋怪石,金陽灑落天家院牆,寂靜的深宮庭院隻剩下心的跳動之聲。

  裴昀在自己的東宮裡毫不避諱,長眸微挑:“你抖什麼?”

  甯珊月見離虎園遠了去,連忙說:“請太子殿下放臣婦下來。”

  裴昀頓下腳步,吩咐身邊的太監道:“去将小橘子牽去孤的寝殿,陪孤一起用午膳。”

  甯珊月徹底安靜了下去,乖巧,順從,面帶女官标準式微笑:

  “愛抱就抱吧,反正用力的也不是我。”

  行啊你裴昀,知道拿老虎吓唬她了。又急又氣,卻不敢多表達一句不滿。

  裴昀就愛看硬骨變軟,犟種憋屈的樣子。

  彎腰将她放在寝殿的地上,又道:“命禦膳房傳膳。”

  而後,他便去了屏風後,頓了頓,聲色猛的不善起來:“甯珊月,愣着做什麼,眼睛丢在虎園了?”

  甯珊月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着牙走入了屏風後,拿起一張明黃色的錦帕走到了浴桶邊:

  “太子殿下就盡情羞辱臣婦吧,您最好把臣婦給逼死!”

  裴昀那性感的薄唇勾了勾:“第一句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甯珊月瞪着裴昀的後腦勺,可真想用這長帕子往他脖子上一勒:“臣婦說,說……”

  太子殿下就盡情羞辱臣婦吧?

  這話,從另一個角度理解,怎麼聽起來這麼像虎狼之詞,在向他求歡似的。

  甯珊月胸口一窒:“殿下莫要繼續羞辱臣婦了。

  臣婦來東宮是想問殿下,中秋宮宴,是殿下故意換掉臣婦的嗎?

  殿下就這麼看不慣臣婦,連皇後娘娘的意思都敢忤逆?”

  裴昀斂了俊容上的笑意:“在你眼裡,孤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是吧?”

  甯珊月将帕子一扔,走到他面前來:

  “難道不是嗎,殿下看不慣臣婦,所以就剝奪臣婦主理人的權力。

  這可是皇後娘娘為臣婦進入北境理藩院落的第一步棋,臣婦不願就此放棄。

  求殿下大人有大量,高擡貴手一次,臣婦一定将宮宴籌辦至盡善盡美,這也是皇室與大周的體面,殿下自己臉上也是有光的。”

  裴昀慵懶靠在雲霧缥缈的浴桶邊上,鬓發被汗水浸濕,眼神銳利的穿過白色的水汽:

  “進來跟孤一起洗,孤就将主理人歸還給你。”

  “裴昀,你簡直不是人!”

  甯珊月的手指攥了攥,咽下喉嚨的酸意,又極力的平複自己的怒意:

  “臣婦就不打攪殿下沐浴了,臣婦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