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拒絕不了糖醋口味都知道,不可能會忘記自己不能吃鲫魚吧?
相識這麼多年,自己從前因為鲫魚的刺險些死過一次,栗妙齡是知道的,從前聚會,她都會提前說,不點鲫魚。
可是甯珊月方才從栗妙齡那急急忙忙撇清說這魚不是她做的神情來看,已在心中覺得有些不好解釋了。
是栗妙齡真的忘記了,還是其他?
一回了秦府,蓉蓉便做了好多小甜點等着她,笑着道:“二姑娘,今日累嗎?”
甯珊月搖搖頭,後道:
“蓉蓉,明日入宮,我以身邊人手不夠為理由将你也帶進去。
若明日我還去東宮的話,你就替我去東宮的小廚房轉悠轉悠。”
蓉蓉眨眨眼,沒聽明白:“怎麼了二姑娘,是需要奴婢給太子殿下做些吃食嗎?”
甯珊月搖搖頭,将今日的事情給蓉蓉說了一遍。蓉蓉想了想:
“奴婢時常混迹廚房,這用鲫魚炸成糖醋魚塊,本就少見。
二姑娘您不會廚藝不知道,這糖醋魚塊大多都是選的大一點的魚,不少廚子都會提前挑刺,不會選那麼小的小鲫魚的。
裹了面粉又是澆了料汁,怎麼挑刺呀?”
甯珊月面色白了白:“我酷愛糖醋口,又忌諱鲫魚,這道菜好似是沖着我來的。”
蓉蓉連忙擔心着:
“那奴婢更要跟着二姑娘你了,您從前在宮裡有皇後娘娘撐腰,從來不會擔心這些個勾心鬥角之事。
現在不同了,您是臨時女官,想讓你從位置上下來的人可多了。”
甯珊月隻覺自己脊背上的汗毛根根似針的立了起來,她希望最好不要像她想的那樣,栗妙齡她依舊是那個善良溫柔的姑娘。
蓉蓉又道:“對了二姑娘,萬家小公子派人給您送東西來了,您休息會兒再去看看。”
甯珊月拿起一塊紅棗糕塞在嘴裡,轉身利落的坐在凳子上:“送的什麼?”
蓉蓉道:“是兩株千年珊瑚,一株紫色的,一株紅色的。紅色的那株珊瑚瞧着品相成色極好,您一定得去瞧瞧。”
甯珊月聽見是千年珊瑚便已經坐不住了:“趕緊的帶去我看看,是在我們院子裡的那間庫房裡嗎?”
蓉蓉面色凝了凝:“不是……是在秦府的總庫裡,鑰匙在大夫人那邊。”
甯珊月将紅棗糕放在盤子裡,起身朝外走了去,心情有些悶悶的說了一句:
“琢玉弟弟給我的東西,怎麼鎖在總庫去了,不該是先過問過問我嗎?”
蓉蓉跟在後邊,咬牙切齒的道:
“奴婢說了,奴婢還阻撓了呢!但是二姑娘您沒在府中,奴婢阻撓不了。
大夫人說總庫那邊有專人看守,反正都是一家人,放在哪裡都一樣。”
甯珊月停下腳步:“哪裡一樣了?我去看一眼自己的東西,不還得找她拿鑰匙嗎?
以後琢玉要送我東西,你讓他先送去甯府,或是直接來找我。
這可是千年珊瑚,你知道的,我最愛收藏這東西了,在甯府有一屋子珊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