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第4頁)

  我的母親也是你的母親,你确定要這樣對待一個長輩?

  你也太小題大做了些。手串而已,有那麼重要嗎?”

  甯珊月眼神清冷下去,寒聲道:

  “那你母親有做長輩的樣子嗎,你做人夫君有做夫君的擔當嗎?

  秦郁樓,你還拿我的錢買蛐蛐兒,你怎麼不敢去府中賬房支銀子呢?

  你不站出來說話沒關系,我自己肯定會去報官。”

  從前的秦郁樓告訴她,他最不愛這些燒錢的廢物玩意兒,玩物喪志。

  但這成婚一月,甯珊月隻覺秦郁樓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纨绔。

  周氏朝着秦郁樓瞪了過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沒當着人面說什麼,畢竟也是她的寶貝兒子。

  秦郁樓清了清嗓子,面上有些挂不住:“都散了吧,母親也先您的松鶴堂,我跟娘子有話說。”

  甯珊月轉身回了書房将自己兩株珊瑚抱了過來,裝了箱子,上了一把極好的銅鎖。

  蓉蓉也将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轉身疑惑的問道:“二姑娘,這珊瑚咱們也要抱着走嗎?”

  甯珊月道:“嗯。”

  那株紫色的珊瑚好似也被掰過,有裂縫。

  估計是這紫色珊瑚不算很大,掰斷了枝幹會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對方才作罷的。

  可是這株紅珊瑚就不同了,品相千年難得一見,形如火焰。

  正由于它大,所以掰斷了也不容易看出來。

  少時在北境的萬物盛開大會上見過那晶瑩閃着微光,顔色缤紛的珊瑚,心底便愛不釋手。

  後來她姑姑去了海上,也在陸陸續續的給尋一些珊瑚回來。

  她不僅喜歡珊瑚的絢爛美麗,還喜歡珊瑚代表着永恒的意義。

  永遠燦爛于深海,縱使漆黑的海底不見光,冰冷,而這珊瑚也永遠似火般永恒綻放。

  這是她想要的人生,無懼周遭環境,始終明豔燦爛。

  秦郁樓走過來,拉過她的手臂:

  “朝廷出發去行宮的日子還早,你為何非要明日就走,是趕着去見誰?”

  甯珊月一把甩開他的手臂,臉色極為難看:

  “我是宮宴的主理人,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我去定奪。

  我不早點去,難道等着皇後娘娘跟匈奴太後到了行宮,遣人來讓我去吃席嗎?”

  秦郁樓也憋着一團火,今日栗妙齡說的那些話早就在心底發酵了:

  “你從成婚以來,你自己說說,你在秦府全日的待過幾日?

  你如今是秦家婦,總是往宮裡跑,去做宮中的下人,娘子覺得這件事很合理嗎?”

  甯珊月隻覺詫異:“宮中的下人?那你又是什麼呢,玩兒蛐蛐的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