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兒竄來的老虎,突然就站到了泡池邊上,
掀開獠牙,看着裴昀,将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掃來掃去。
甯珊月吓得身子抖了抖,不自覺的就貼到了裴昀胸膛上靠他更近。
她不敢脫離裴昀,老虎是認氣味的,内心反抗無比,身體卻又反抗不得。
她咬着牙像急眼的兔子:
“皇後娘娘可要回京了,你信不信我去告狀!”
裴昀健碩性感,肌理分明的上半身,肩寬腰細,他大方展示,毫不避諱。
甯珊月根本不敢直視他那身體,眼珠子到處找地方放。
裴昀伸手掐了掐她的軟腰,額頭放在了她的眉心上壓了壓,一雙眼直勾勾的圈住她:
“那孤就去跟父皇告狀,說你甯家算計孤,險些讓孤成了太監。”
她的腰身越來越彎越來越彎,直至抵在了岸上,将臉别了過去。
裴昀的眼神總是帶有火苗,肆無忌憚的燒到她。
甯珊月忽而想起上次在甯府裡,她父母就跟她說過,說裴昀心底有自己。
但裴昀此刻的做法,到底是幾分捉弄幾分有心。
她向後縮着,聲音低了些:“讓你的老虎離我遠點好嗎,我真的很怕。”
裴昀不疾不徐的道:
“你今日不将孤哄開心了,孤就讓小橘子今晚睡你床上。”
話完,他還是揮了揮手臂,小橘子朝後走了去。
甯珊月抿了抿唇,昨晚她才吵了兩場架,今日又得來應付這個太子,她運氣可真是好,
勉強笑着:“成,太子殿下,您的卑微丫鬟甯珊月兼宮宴女官這就哄您開心。”
甯珊月順着拿起一旁的酒壺倒了酒給裴昀遞過去,垮着臉:
“太子殿下,您請用。”
裴昀笑着接過酒,眼睛一邊含着笑意看着她,一邊飲下整整一杯。
本來他是讓人準備的茶,結果送來的卻是酒。奈何他今日心情不錯,并未責備下人。
甯珊月拿回酒杯又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準備灌他酒,灌醉了自己好走:
“太子殿下能别直勾勾的看着臣子的妻子嗎?”
裴昀又是一杯下肚:“你都脫成這個樣子來伺候孤沐浴了,還怕孤瞧你?”
他頓了頓生了些怒意:
“不是甯珊月,你今日對着孤哪裡來這麼大脾氣?
你不要命了,當孤是紙老虎?”
甯珊月勉強扯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