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話,可不是嘛,這株品相最好的紅珊瑚被人掰斷了做成了珊瑚手串。
就是因為這事兒,我家二姑娘前兩日被氣得落淚。
珊瑚破相,不是什麼好征兆。”
裴昀心底的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語聲如堅冰,質問道:“誰幹的?”
蓉蓉生氣着剛要說下一句,連忙就收住了嘴,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說錯話了,一時支支吾吾起來:
“奴婢,奴婢其實也不清楚。”
裴琰眼神掃了小松子一眼,他前腳走,小松子後腳就跟了上去。
蓉蓉過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啊?不對啊,太子殿下怎麼知道這紅珊瑚小一些的?”
可再次擡眼時,裴昀已經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蓉蓉也沒去多想,趕緊去照顧大醉後的甯珊月。
小松子将那日秦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太子,裴昀黑着臉:
“這紅珊瑚比秦郁樓的命都還要貴重,又是皇家貢品,居然有人敢肆意破壞,此乃重罪。”
小松子道:
“少夫人為此事難過了許久,在來行宮的路上都還在難受,說珊瑚斷了就根本沒有修複的可能性。”
裴昀立在宮殿外的玉石階上,心底一股悶火燒灼了起來,眉頭深深低壓着。
那株紅珊瑚的形狀猶如綻放的火焰,絕豔耀眼,渾身都是力量的模樣。
如今被人損壞,他覺得是是真的有些可惜了,多好的品相就被破壞了。
回了清鳳台,裴昀喚來沈流川:
“去查一下,秦郁樓今日是被何人通知甯珊月的蹤迹的。
還有,孤在何處泡溫泉,秦郁樓又怎會知道?”
沈流川想了想道:“屬下以為,極有可能是東宮出了不幹淨的東西,屬下這就去查。”
……
秦郁樓被沈流川帶着尋人,從白日走到了半夜,把他給累得夠嗆。
最後才有人通知他,甯珊月是病了,人在碧梧宮一直不曾出來。
秦郁樓抵達碧梧宮時,剛好撞見栗妙齡從裡邊出來,二人眼神交彙了一瞬後,栗妙齡就拉着秦郁樓走到了一邊:
“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秦郁樓見了栗妙齡,神色有些不悅:
“我進去看了,溫泉池邊根本就沒有我家娘子,你别再亂講了。
太子殿下是個好人,不會做出搶奪臣妻這等悖逆之事的。”
栗妙齡壓着喉嚨低聲道:“怎麼可能沒在?
太子比珊月提前一步到泡池邊,我也是親眼看着珊月走進去的,這活生生的人,一旁又沒有小道,怎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