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比珊月提前一步到泡池邊,我也是親眼看着珊月走進去的,這活生生的人,一旁又沒有小道,怎會不見了?”
秦郁樓不耐道:“好了你别再說了,珊月怎麼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晦氣。”
栗妙齡咬了咬牙,尖細的長眸裡滿是着急之色。
秦郁樓肯定是眼睛瞎了,甯珊月明明就跟太子在一起,
自己都将機會給他創造得近乎完美了,沒想到這蠢材還是發現不了。
可此事不能是她親自去捅破,太子可不是什麼善茬,記仇又位高權重,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自然是讓秦郁樓去幹。
栗妙齡一回了清鳳台,就被侍衛毫不客氣的用拖的方式帶入了太子書房,她驚呼了一聲:
“你們放開我!”
矜貴長身的太子殿下立在一盞晦暗不明的燈下,磁沉的語聲像黑雲一般壓了過來,沉悶不已:
“你今日還去見了秦郁樓?”
栗妙齡身子一個激靈,連忙撲在地上道:
“奴婢是去見過,不過是在碧梧宮去看望珊月的路上剛好碰見了。”
裴昀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孤不是說的下午那次,孤是說的上午那次。”
栗妙齡渾身發麻起來,這個腦子蠢的秦郁樓是怎麼将火燎她身上來的,真是豬頭一般的男人。
栗妙齡語聲微微發顫:
“奴婢………奴婢的确是去見過秦家大公子,不過奴婢是為珊月去的,珊月前些日子就說秦家大公子對她不好了。”
裴昀冷道:“你去見了秦郁樓以後,他便順着找到泡池來了,是你通知他的?”
栗妙齡的頭一下子磕在冰涼堅硬的大理石地闆上,高聲道:
“不是的呀殿下,奴婢怎會做那樣的事情!
奴婢隻是去質問秦郁樓的,明明婚前是要死要活娶的人家珊月,怎後來又變了。
奴婢就是想去替珊月鳴不平,求殿下明鑒!”
裴昀鋒利深邃的眉骨盤旋起一股暗色流雲:“那秦郁樓是如何得知孤在溫泉處的?”
她日夜防着甯珊月,卻沒想到忘記防備城府更深的裴昀。栗妙齡一時有些慌亂起來:
“奴婢,奴婢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