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珊月,高台就在那裡。
站得上去的人,靠的從來就不是美貌與華裳,而是你的智識,膽略,沉穩。”
甯珊月的笑意從臉上消散下去,連忙将頭低着狠狠收了收眸眶裡的酸意。
禮服被抓爛後,昨日秦郁樓對自己說要麼就不去了,讓自己裝病躲過去;
可是今日裴昀卻告訴她,禮服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重要的,從來都是她自己。
她本也不是個愛落淚的人,可就是在聽見這一番安慰後,竟覺得無比的心酸起來。
秦郁樓是自己的夫君,可太子是之前要折磨自己的人,
兩相比較,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心底沒辦法不厭惡秦郁樓。
“殿下這番言論,珊月聽得進去,也已經聽進去了。
一件禮服罷了,還能抵得過我這個人的價值嗎?”
她擡起眼睛定定的看了裴昀一眼,多了一些柔和與感激,先前那個令自己畏懼生厭的太子此刻已經不複存在了。
裴昀展了一下那濃墨着色的俊眉:“嗯,孺子可教也。”
臨近午時時分,帝後二人帶着小公主裴樂瑤抵達鹭山,
身邊跟着的還有匈奴的呼延太後與匈奴公主拓跋朔蘭及其驸馬,
實則也是大周北境的都護鶴蘭因。
裴樂瑤是宮裡最天真無邪惹人喜愛的小公主,身邊跟着鶴蘭因的龍鳳胎鶴綿綿跟鶴重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