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元宮有不少臣子也在,那線人将事情講了出來,事情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他又給自己留了後路:“皇上,屬下是擔心太子殿下安危,殿下帶去的讓你極少,所以前來告知皇上一聲。”
禮部尚書李大人有些驚詫:“甯家二姑娘在城門外被綁匪劫走,怎第一時間去救人的是太子殿下?”
身後的禮部侍郎聽得也有些雲裡霧裡起來:
“是啊,城門距離皇宮還是有那麼遠,今日臣還看見殿下來早朝的,難道是下朝就去找甯二姑娘了?”
那線人順口道:“是的,殿下在下朝後便出宮去送行甯二姑娘了。”
李大人跟張大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那眼神已經不清白起來。
秋雨綿綿,太子下朝後便出城送行一剛剛和離的女子,誰不多想兩分?
且這秦家大公子秦郁樓之前被欺負得那麼慘,不知道跟這太子有沒有關系。
髒水就像秋天的這場傾盆大雨一樣,澆得遍地都是。
高坐龍椅的帝王,此刻面色已經黑得不能再看,
這幾位大臣本是今日他叫來說太子監國一事的,衆臣紛紛同意,還在建議提拔幾位輔佐太子監國的良臣起來。
沒想到事情尚未定下來,這太子就出宮送一個剛剛和離,又滿是流言之人,又剛剛撞在監國這件事上。
裴琰壓着心底的怒意,沉聲道:“哦,朕知道,皇後告訴朕,是她命太子去送自己的那位女官的。”
線人不經意間擡首看了皇帝一眼,這皇帝還在給自己兒子找補呢。
但皇帝都發話了,他肯定不好直接辯駁。
皇帝發問:“你可知大緻方位?”
線人點點頭:“屬下知道,屬下可以帶路。”
宮中禁衛軍傾巢出動,皇帝調集軍隊直逼城外。
秋雨傾盆,打落一地桂花,一場滔天的災禍即将襲來。
裴昀策馬飛奔朝着帝京城北門的鬼門峰攀了上去,披風在長風裡被吹得呼嘯。
寒涼的秋雨在此刻傾盆,落在這支急行軍身上,寒氣裹了全身。
烈馬嘶鳴,山勢陡峭,鐵蹄飛踏而過。
沈流川在裴昀身邊,皺着眉道:
“太子殿下,這鬼門峰幾時有的土匪,您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