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第9頁)

  秦郁樓緊緊攥着手中的匕首,又在甯珊月脖子上劃了一條血痕,

  這一次的力道比方才更大了,疼得甯珊月悶哼了一聲,鮮血從傷口裡滲出,一滴一滴,徐徐墜落。

  他将甯珊月死死扣在自己胸前:

  “藥效發作,臣還會将她給殿下您脫幹淨了推過來。

  臣真的沒有什麼耐心了,臣已經做好去死的準備了。

  殿下,您趕緊的,我反正也是爛命一條了,我可不在乎這一切了。”

  一會兒朝廷的官兵就要到了,一沖進來,就會看見太子跟臣子的前妻在床上颠鸾倒鳳。

  皇家蒙羞,甯家更不會好過,而他們秦家是受害者,是被太子戴了綠帽子不敢出聲,他出去喊冤便是了。

  事情鬧大,皇家更不敢直接殺了他。如此妙計,天衣無縫。

  那鮮血從甯珊月的脖子蔓延至胸衣,染紅了整片胸衣,像開了一朵血色妖冶的蓮花一般。

  裴昀往前一步,勾下身子将酒壺拾起拿在了手裡,他看了一眼那造型特殊,頂部有些尖銳造型的酒壺蓋子。

  墨瞳暗了暗,平靜如深淵。

  甯珊月心弦繃緊,叫出聲的時候都有些破音了,玉頸上的青筋一下子鼓了起來。

  她是真的慌了:“我喝,我喝,你給我!裴昀,為了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中了秦郁樓的伎倆,他就是要抓你的把柄你知道嗎?”

  他又笑了笑:“孤又不是沒吃過。”

  裴昀看她一眼,漆色深眸凝望着她:“孤知道。”

  秦郁樓的算計,他都清楚,但是他見不得秦郁樓一刀一刀的落在甯珊月的身上。

  秦郁樓癫狂起來:“你們還在這裡郎情妾意的叙舊嗎,我等不及了!”

  說着,他一刀子紮進了甯珊月的臂膀,痛得甯珊月徹底慘白了下去。

  裴昀冷戾神色微晃:“孤喝,孤這就喝。”他舉着酒壺喝了一口咽了下去。

  甯珊月心死的看着裴昀,嘴唇一時蒼白如宣紙,眼淚噴湧而下,猩紅如血的雙眸一直盯着他:

  “你這又是何苦呢,裴昀。”

  她的心本是懸在懸崖之上的,如今好了,徹底的墜落下了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秦郁樓開心不已,笑得身子顫抖起來:“殿下,一口可不行,都喝了吧。”

  裴昀面色更為陰沉了,奈何那刀尖又從甯珊月的脖子處對準了她的心髒,抵在那絲薄的面料上。

  裴昀未再遲疑,仰首将酒全都倒進了嘴裡,他拿着酒壺倒了過來:“一滴不剩。”

  秦郁樓大笑起來,笑着笑着,他那匕首就在甯珊月胸前晃動了起來。

  裴昀給了甯珊月一個眼神,她能意會,趁着秦郁樓在狂笑不止時,她身子稍稍側傾,不再擋在秦郁樓的正面。

  就在這一瞬之間,隻是一眨眼,

  裴昀攤開手掌上的酒壺蓋子朝着秦郁樓就砸了過去,那酒壺蓋子尖銳的一面正好刺中秦郁樓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