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着一邊将衣衫迅速的穿在了身上,伸手将床邊的幔簾給死死的拉攏了過來。
甯珊月方才已經聽見外邊來人了。
甯珊月擡腳往前走了幾步,那雙腿根傳來幾分不适的痛感。
她皺了皺眉,依舊将這不适給忍了下去。
此刻她很清楚沈流川已經離開這木屋,在想辦法将朝廷派來的禁衛軍往其他地方引去。
她将門一打開,秋風揚起她紛亂的發絲。
屋外兵部大臣與禁衛軍統領紛紛趕至,金吾衛再無理由阻攔。
甯珊月站在寒冷的秋風裡看着衆人,語聲平靜的道:
“各位大人不必擔心,太子殿下已前來解救我。
身上有些輕傷,沈侍衛正在給他包紮。”
大臣跟禁衛軍趕到時,看見甯珊月脖子上的痕迹,
還有整個人的狀态,便已在心裡開始揣測,難道甯二姑娘已經被土匪給玷污了?
兵部大臣看了看周圍,疑惑的問:“甯二姑娘是被土匪綁架了,土匪呢?”
顯然,這大臣是不信甯珊月的說辭的。
甯珊月道:“金吾衛已經盡數拿下,這些不是土匪,當是栗家舊部,皆是訓練有素的武士。”
那線人隐身在人群裡,眼神有些驚訝。
這局中局明明就做得天衣無縫,甯珊月怎麼可能如此精準的知道是栗家舊部。
線人面色白了白,不好,這下等于将整個栗家都牽連了起來。
甯珊月迎風而立,此刻心底跟明鏡似的。
她隻覺自己大意了,以為栗妙齡下獄後,就再無法撥弄風雲,沒想到,她在牢房裡都還有辦法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甯家那秘制的藥,便是最大的漏洞。
禁衛軍統領歸冥看見那樹下之人,一眼便認了出來,連忙走了過去:
“這人不是甯二姑娘你的前任夫君秦郁樓嗎?死了?”
他看見秦郁樓的眉心中間鮮血淋漓的插着一個酒壺蓋子,砸過去的時候很明顯力道之大。
他神色有些驚恐的看向甯珊月,這若是出了命案,那事情的意義就不同了。
甯珊月已經在心底計劃好,這事情便是秦郁樓買兇做局,然後太子是上山救人,僅此而已。
秦郁樓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隻要他不說話,太子失手殺了他這件事就能強行蓋過去。
而自己這副模樣,定是被人誤會自己已經被土匪所污。
她名節定是毀了,自此遠離帝京便是,她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局。
一陣寒風吹過,秦郁樓居然緩緩睜開了眼,顫抖着擡了手臂,對着衆人道:
“别信她,是她與太子偷情,被我發現……我受盡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