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信她,是她與太子偷情,被我發現……我受盡折辱……
這木屋,就是二人歡好之所,你們……你們不信就進去看看……”
此言如驚天炸雷一般傳至衆人耳朵,甯珊月的腦子瞬間空白了一下。
她氣息有些不穩,連忙解釋道:“不是的,秦郁樓與栗家聯合做局,買兇辱人,跟太子沒有半分關系!”
她萬萬沒有想到,秦郁樓倒在地上這麼久,竟還憋着這樣一句話。
歸冥心底一震,這回去如何交代?
再次回眸看向秦郁樓讓他重說時,秦郁樓眼睛一閉算是徹底落了氣。
歸冥再次晃了晃他的身體:“你别胡言亂語,醒醒,那可是太子啊!你醒醒!”
秦郁樓徹底死去,那線人為求一線生機,從人群裡站了出來:
“歸冥大人,屬下也聽聞此事一二。
屬下的親戚是看守帝京城中牢房的牢頭,近日栗家小姐在獄中大喊冤枉,定是有所隐情,大人可提人明查。”
本已停掉的秋雨,此刻又再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甯珊月渾身冰冷似寒霜,她嘴唇開始泛紫:
“金吾衛有捉拿栗家舊部武士,我也會配合大理寺審案,一切黑白自有定奪。
此人跟秦郁樓所言,皆在攀污我與太子,不可信!”
那大臣提議道:“既然如此,何不開了房門,讓我等進去看一眼太子殿下?”
想要證明她跟裴昀的清白,就是開了這間屋子,讓幾位有官職的将領進去看一眼,便能自證清白。
可是,她跟裴昀此刻已不算清白。
隻要那門一開,看見那卧榻之間,便會坐實秦郁樓所言是事實。
那到時候,自己即便長了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甯珊月身子定住在門前,心好似被匕首一刀一刀的削片。
她咬了咬牙道:“太子殿下身上有傷,不便前往。這位大人若是要看,還是等回宮再去探望殿下吧。”
那大臣不依不饒:
“甯二姑娘,秦郁樓可是你的前夫,他現在死在山中,此為命案。
現在此地乃案發現場,定是要此刻查探,怎能等到回了東宮再去看?
甯二姑娘,你先讓讓,先讓本官與幾位大人一同入内,以便盡早還您一個清白。”
甯珊月推算了時間,此刻裴昀根本沒有徹底清醒過來,若是闖入,裴昀也無法應對這些老狐狸一般的臣子。
歸冥心中實則已經猜到一二了,打着圓場:
“這倒不急,秦郁樓所言,多半為虛。
既然太子跟甯二姑娘一同獲救,那咱們還是先下山吧。”
那幾位臣子都相互的看了一眼,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