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臣子都相互的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儲君乃國本,品行乃重中之重。
今日若是不當着衆人的面将事情給揭開,說個一二清白,那回了宮,面對此番謠言,又該如何定論?
說不定太子殿下是清白的,也會被說成是不清白的。”
“是啊,就看一眼,又不會如何,甯二姑娘讓開吧。”
從門内傳來一句低沉威嚴的男子語聲:“讓他們進來。”
甯珊月再也攔不住,有三位大臣入了房中,隻聽得那些大臣憤然的道:“太子殿下,您糊塗啊!”
房中此後,再無聲音。
甯珊月面色徹底慘白下去,整個人似在一瞬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般,她更不知自己是如何下的鬼門峰。
她隻清楚,一切都完了。
裴昀一直被囚在東宮,外邊的事情什麼都不清楚。
沈流川也被看守起來,誰人都不敢放裴昀出東宮半步。
東宮之外,流言漫天,就連皇家都已無法鎮壓。
東宮太子殺朝臣,奪臣妻,逼迫夫妻二人和離,越傳越烈。
秦家滿門跪在皇宮門前,将秦郁樓的屍體橫在地上,求帝後二人給一個說法。
甯珊月被關押在地牢裡,三天了,不曾吃過一粒米。
甯家派人來問過她,她隻說,求甯家全族竭力保下太子,她已經不重要。
天元宮。
皇帝裴琰龍顔大怒,立在龍台之上,眉眼狠厲:“大理寺呢,都查到什麼了!”
皇後江雲娆立在龍椅一邊,兩眼已經有些憔悴:
“皇上,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孩子,并非外界傳的那樣不堪。
隻是秦郁樓是珊月前夫,的确死了。
他在死前說了最後一句極其不利的話,如今死無對證,我們皇家是站在劣勢。
大理寺查案需要,但是現在鎮壓謠言,穩住太子在大周的儲君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裴琰氣得不輕:
“還有幾個月就要做監國太子的人,竟出去鬧了這麼一件事來,這要朕如何氣得過!
若不是看在這是朕跟你的兒子的份上,朕早就讓他死了一百回了!”
江雲娆也不清楚這兩個孩子到底怎麼了,于是道:
“讓他們兩個到天元宮來,咱們一句一句的問。
此事不能再發酵了,問清楚了,得趕緊給秦家一個說法,平息此事。”
裴琰飛挑的長眸暗雲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