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錯重罰,這是高招。”
文武百官竟開始心疼年僅十八歲的太子了,小小年紀,這老父親格外嚴厲。
沒做錯好大個事情,卻失了儲君之位,有人隻覺皇帝過于無情。
裴琰坐回龍椅,看了底下那不孝子一眼,氣得胸膛微微喘着。
皇帝話一說完,甯家裡的人又出來彈劾秦家,準備添添火,讓秦家給一個說法。
秦郁樓綁架甯珊月一事,他們也不要就這麼算了。
秦家人說,死者為大,還能怎麼樣?
甯如華氣勢洶洶:“皇上,秦郁樓雖然死了,但也是死有餘辜。
秦郁樓以臣女兒的命想要挾,逼迫太子吞藥,臣的女兒精神受挫,不能就這麼算了。”
甯珊月在家中以命相挾,讓他這個父親将自己推出去,将春藥一事講出來,絕不能說成是跟太子偷情。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昀用眼神打斷。
這個案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裴昀吞的藥是甯家秘藥,
既然不是,那便是當日太子用了什麼手段解決了,在這之後,三位兵部大臣就改了口供。
甯如華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局似乎已經被高人重新被做過了。
他現在不需要将自己的女兒推出去,給太子當禍了。
甯如華心中有些愧疚起來,朝着裴昀又再歉疚的看了一眼。
裴昀不讓他繼續細說下去,再說下去,被有心之人在朝堂上深挖起來,
甯珊月的名節便毀了,這輩子再入仕途,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還會被流言蜚語給逼死。
可甯珊月想的就是想自己推出去,将太子給摘出來,他是無辜的,甯可犧牲掉自己的一切,她也願意。
按照裴昀自己的想法,便是将所有事情扛了,說自己觊觎臣妻,心生妒忌,那日下了死手殺了秦郁樓。
将此事盡快終結,隻是今日朝堂之上,他俨然沒有料到是這樣一出。
下朝時,裴昀起身走到宣武殿殿門前,正好看見自己的母後,眼睛哭得猩紅。
他本來是沒有淚水的,但在看見自己惹了溫婉多年的母後那樣傷心時,一時眸眶裡有了愧疚的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