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陵城從前有多亂,現在依舊有多亂,有他沒他也差不多,怪不得被貶。”
甯珊月跟身邊的武士長甯易對視一眼,此人乃甯國公府武藝最為高強之人。
甯珊月出發前将其收為心腹,隻為她一人做事。
甯易斜眼瞪了過去:“放肆,妄議天家中人,該當何罪!”
老闆面色冷淡,反駁道:
“你自己去打聽打聽,這平南王來了南疆都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不是沒本事是什麼?”
甯珊月就知道裴昀的性子,他在高處多年,一下子跌落谷底,心底很難接受,這會兒定是在自暴自棄。
不過她不算心急,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條難走的路,他需要些時間來平複這些傷痛。
她起身在桌上放了幾個銅闆:
“甯易,我們走。趁着今日來了南陵城,我們再四處打聽打聽,這南疆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她們三四人在南陵城混迹了幾日,南邊不似北邊寒冷風大,但格外濕寒凍人,冬日裡也很難受。
不過甯珊月整日都在外邊奔波,她要迅速的去了解這個地方,到底有多棘手。
蓉蓉拉了拉她的衣袖:“二姑娘,您快看,那是誰!”
甯珊月順着蓉蓉的手指看了過去,玉眸虛了虛:“小松子,他居然也在這裡。”
蓉蓉悄咪咪的走過去,拉住了小松子:“往哪兒看呢,是我!”
小松子一回神,格外驚訝:“蓉蓉姑娘,天老爺,二姑娘不會也來南疆了吧?”
蓉蓉立馬帶着他朝着甯珊月走去,警告他:
“不準跟任何人提二姑娘在南疆的事情,你若提了,甯家在東廠裡的人,以後要你好看。”
甯珊月坐在酒樓的二樓裡,将吃的喝的朝着小松子面前給推了推,問道:
“小松子,别來無恙。找你來,是想問問王爺的近況。”
小松子看了看這些武士兇神惡煞的,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有些沮喪的道:
“王爺極少回城,整日在濕寒的山裡打獵。
寒冬臘月裡,将冬眠的熊給弄醒,追着熊漫山遍野的跑。
奴才此次下山是來買傷藥的,王爺手臂受了些外傷。”
甯珊月身子朝前一傾,連忙問道:
“這些日子他到底在做什麼,怎麼冬日進山打獵?
他還好嗎,南疆的飲食跟帝京差别巨大,他是不是吃不慣才去山裡打獵的?”
小松子搖搖頭:“王爺沉默寡言,隻有辛吳能在他身邊跟着,沈侍衛都被留在了帝京。
說到飲食,這幾個月裡,吃什麼都吃不下,奴才想着也是不合胃口。
之前聽二姑娘您說過,王爺他挑嘴,沒有喜歡吃的食物,甯可餓死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