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是帝京城一家富豪府邸中的小妾,奈何宅院内鬥嚴重,加上老爺每月都在擡新的小妾回來,我漸漸不再得寵。
之前我得罪過那心狠手辣的主母,知道自己将來日子不好過,就尋了機會帶着金銀逃走。
公子也莫問我本名,我給自己取了個行走江湖的藝名叫做玉兔,就是想永遠飛走,再不歸去。”
裴昀語聲戲谑道:“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是嫦娥?”
她起身将酒杯給裴昀換掉,命人端了一壺茶上來。
裴昀喜歡飲茶,她都是記得的:“老枞水仙,客官嘗嘗。”
随後解釋道:“亂取的,明兒也能叫别的。”
裴昀端起那茶杯淺淺嗅了嗅:“茶不錯。”
甯珊月見喜飲茶的他小飲了幾口,心稍稍落下,又随口演戲的問道:“那客官又是做什麼的呢?”
裴昀神色淡淡:“閑人。”
她看得見他眼裡的失意,像是自願踩在泥沼裡不願出來的人。
從前的東宮太子做過她的明月,拉過她一把,如今她也想做一回裴昀的明月。
哪怕這光很微弱,隻要能照亮一處深淵那也算值得了的。
甯珊月倒也不繼續追着問,而是笑眯眯的道:
“您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定是從前累着了,來南疆暫時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