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随便。”
甯珊月笑着将門推開,淡雅清新的茉莉花香飄然而至,裴昀的呼吸漸漸順暢了幾分。
雅間以蓮青色裝潢為主,木料特意用的黃花梨木。
玉屏上繡的也是一位少女跟她自己養的幾隻兔子,畫中挂着一枚圓潤明亮的月亮。
裴昀眼神再次從甯珊月身上掠過,此人容顔與甯珊月倒真有幾分相似,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
甯珊月前前後後的忙活着,小厮将菜端了上來,她自己又去打了一壺酒:
“客官,桃花酒要不要來一壺?免費的,您頭次來,我請您喝。”
裴昀點了一下頭,不過那桃花酒送到面前時,卻一滴未沾。
甯珊月将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好笑的望着他:“客官怎滴酒不沾,怕我在裡邊下東西嗎?”
裴昀拿起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好幾道都是自己從前愛吃的,他吃了幾口道:“不喜飲酒。”
甯珊月用扇子擋了擋唇,低眉笑着:
“飲過酒的人都知道,那微醺跟醉了以後,雲裡霧裡不大清醒的樣子最為舒服。
但就是容易話多,容易掀開自己心底不願意掀開的事情。
這位公子,您不開心的話,我陪你喝喝吧。”
裴昀冷道:“你将嘴閉上,就坐在那裡,不要晃動。”
甯珊月乖乖的坐在了裴昀的對面,不再說話。
她之前在東宮裡觀察過裴昀,他心底一有事情就沉默,不喜言語,更不會酗酒。
裴昀曾說過,喝酒容易誤事,别人能誤,而他不能。
那一道一道尖銳的眸光落在甯珊月身上之後,又一道一道的變得溫和。
面前人雖說與甯珊月隻有四五分相似,但那眼睛跟神韻真是令人有種錯覺。
甯珊月的模樣,在他腦海裡再次翻騰了起來。
思緒低沉下來,手中的筷子一頓,眼神銳利的盯着她:“誰派你來的?”
甯珊月面色僵了僵,又很快的恢複平靜,裴昀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不好糊弄的。
她一邊笑着一邊如客商女子有些輕浮的挑眉勾搭:“你猜。”
裴昀冷嗤一聲:“不說,不代表不能去查,你最好是自己交代清楚。”
甯珊月斂了笑意,開始一五一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