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帝京城裡的味道,他胃口便好了些,多吃了幾口。
卻發現對面的人一直在到處打量自己的王府,東看西看。
他靠在寬椅上,淡淡掀唇:
“這麼喜歡本王的王府,一會兒晚上留下來慢慢看。”
他繞有意味的盯着她,特别是那張跟甯珊月有些相似的臉。
甯珊月愣了愣,她其實是在觀察裴昀的生活,看得走神了些,尴尬笑着:
“哎,是真喜歡,但我可買不起這麼大的宅院。這可是王府,我還是頭一次走入王府裡邊呢。”
她說完,連連飲酒,越喝越上瘾。
來南疆别的沒學會,就是以男子身份跟那些師爺捕快在一堆時喜歡喝酒,以至于喝成了習慣。
裴昀随口道:“店鋪找好了嗎?”
甯珊月勾了勾眼睛,身子前傾了過去:“王爺希望我找到嗎?”
她湊過來時,微風吹動着她身上淡淡茉莉花的香氣。
一雙嬌豔帶着笑意的眸子朝着自己遞了過來,對他毫無懼怕之意。
裴昀在整個南疆都沒有新的朋友,這個取假名字的玉兔,似乎是自己出王府以外認識的第一個人。
他看着那張跟甯珊月相似的面孔,人有些晃神:
“實在找不到,就去北境吧,你們都很喜歡北方。”
甯珊月問:“你們?還有誰啊,王爺的老相好嗎?”
裴昀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飲了下去:
“不算,算是一個認識了許多年的故人。”是啊,連老相好都算不上,隻能說成是故人。
甯珊月看見他終于肯小酌一下了,連忙挨着他坐了過來,那萦繞的茉莉花香在他鼻尖暈開。
他似乎沒有抗拒面前這女子的靠近,他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夜色降臨,漫天繁星,王府院落裡飛舞起了瑩瑩點點的螢火蟲。
酒過三巡,裴昀的話似乎多了幾句:“你看起來忙忙碌碌,整日都很有精神,都是為了錢嗎?”
甯珊月有些微醺,語聲有些混糯不清:
“不是,是為了找一個人。你看,我的酒樓名字叫做當歸,就是為了他。”
裴昀笑了笑:“你的老相好?”
甯珊月神色閃爍了下,将頭低了下去:
“也不算,是一個我欠下他許多許多債的人。從前的他不見了,我得把從前的那個他給找回來。”
裴昀看着她,笃定的道:“你喜歡他。”
那種神情與怆然,他自己體會過,一眼就看出來了。
甯珊月擡起了雙眸,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随後她又釋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