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南疆當成他治理天下的第一站,隻是這句話,她不敢就這樣說出來。
裴昀沒好氣的看她一眼:
“本王做的這些已經能夠讓你在南疆站住腳跟了,至于其他的,本王沒那個想法。”
做那麼好又有什麼用呢,一個被流放的太子,有必要做那麼好嗎?
甯珊月将手放在裴昀的手背上,溫聲道:“沒關系,我們慢慢來。”
日子從善如水,甯珊月白日做知府,晚上做他的知己。
換掉從前的身份,他們開始無話不談。
甯珊月也才發現,原來自己從前從沒主動的了解過裴昀。
不過現在她有機會了,她有機會好好的聽聽他的心了。
兩個月過去,二人竟平靜的生活在了一起,沒有什麼争執,日子過得還算甜蜜。
隻是裴昀這人,近來在床上對自己的要求多了起來,
非要逼着她說臉紅耳赤的話,她也總以公務為交換,再不知羞的咬着牙說。
甯珊月突然道:“我覺得王爺近來心情要比剛遇見你時好多了,這樣挺好的,越來越有人氣兒了。”
裴昀跟她躺在床上,攥着她的手在半空中揉捏着:“你日日在本王身邊,心情自然好了不少。”
甯珊月側過身子抱住他:
“我隻希望你能早日的真正開心起來,你心裡總是有一團烏雲,但我相信你能剝開這些晦暗的。”
裴昀夜裡會抱着她睡,手指慢慢穿插過她的發絲,一絲一絲的捋着:
“咱們生活在一起幾月了,日日同寝。但你終究是朝廷官員,本王自是不能真的将你當什麼侍妾。
若是你有孕了,那就生下來,我們還是在南疆辦一個簡單的婚禮。
等孩子落地,本王再奏報帝京,做正妻。”
甯珊月渾身一震,婚禮?
裴昀這話好生突然,自己的身份不過是跟他萍水相逢是一個知府罷了,他怎會這般突然說讓自己做平南王妃呢?
且還說什麼等孩子落地再去奏報,這明顯又是先斬後奏,跟帝京方面對着幹。
她連忙道:“不會的,我大概率不會有孕的。”
裴昀俊朗的容顔忽的就烏雲密布起來:“什麼意思,
難道你背着本王喝避子湯了?”
甯珊月解釋道:“前年的時候,我出了一些變故,身子就已經閉經了。
後來一直喝藥,情況也時好時壞。大夫說我郁結于心,心結不解開,喝藥隻是調理氣血,有些治标不治本。
且日子久了很容易影響生育,估計不會有子嗣了。”
隻有蓉蓉清楚甯珊月的狀态并不是時時刻刻的那麼好,隻是在裴昀面前她總是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态罷了。
她總會逼着自己幹這些事,不達目的,永遠不會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