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會逼着自己幹這些事,不達目的,永遠不會停歇。
閑暇時刻,她整個人都是焦灼不安的,一直絮叨着,擔心着,在心底反反複複的折磨自己。
裴昀将她身子翻轉了過來,凝神問道:“什麼心結,這病對你可有其餘的影響?”
甯珊月無所謂的道:“就是一些從前的事情,王爺莫要追問了。
這病頂多是會讓我老得快一些嘛,沒關系,我又不在乎。”
裴昀道:“有病就得治,怎麼不去在乎?
你不愛惜自己,本王這些日子也看出來了。白日做知府時跟玩兒命似的,你到底在急什麼?”
甯珊月在黑夜裡吻了吻他的鼻尖:“我利欲熏心所以急嘛,想要快點立功,升官發财。”
裴昀有些沉默,但也沉溺在了最近的溫柔鄉裡,不願離開。
但面前人,似乎沒那麼想要一直待在南疆。
知府再升任一級,便是去朝内做官了,就不再是地方官員了。
怪不得,不願嫁給自己。
次日甯珊月說自己休沐,非要拉着裴昀上街,說讓他花錢給自己買東西,裴昀就陪着她一同上街買東西來着。
裴昀牽着她的手,二人容顔皆很出衆,一個雲鬓花顔,一個豐神俊朗。
雙雙走在南陵城的街上,受着過往人群豔羨的目光。
裴昀看着甯珊月一路上連跟簪子都沒買,就知道是别有用心,二人一路出了城中去了城郊的村落裡。
一處小村莊中,窗戶裡傳來嗚咽之聲。整座村莊,似乎都彌漫着消沉悲傷的晦暗之氣。
霧蒙蒙的一片,俨然沒有三月桃花,春日爛漫的光彩。
“娘,我不要嫁給河伯,那是個活了幾百年的怪物。”
“哎,沒辦法啊,年年都要祭祀河伯。
咱們村裡什麼能吃能用的,都得上繳,養大的女兒也是。
上前年是你姐姐,今年是你,娘也沒辦法啊,哎……”
那小女兒哭訴了起來:
“嫁給河伯的女子,兩百年來就沒有回來過的,這河伯到底把那些姐姐們帶去了哪裡?
女兒想逃走,娘成全我吧!”
那母親連忙按住她:
“那些女子估計是已經成為神仙了吧。你也不能走,你走了,我們全村都要被牽連!”
甯珊月站在外邊,她神情嚴肅的看着裴昀:
“王爺您看看,全村被牽連,連朝廷都管不了,這種河伯在南疆真的正常嗎?
祭祀還有半月就要舉行了,這一百少女說白了都是去送死的,要麼就是送給不良之徒給侵犯加以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