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珊月與他肩并肩走着,三年了,好久沒這樣心底激動歡喜的感覺了。
她将頭靠在裴昀肩頭上:
“自然是好得不得了,東城臨近皇宮,皇宮之内的東宮又在東邊,這片東湖從宮裡連接宮外。
若是那宮門被打通的話,殿下你從東宮乘船過來,說不定半個時辰不到就到我的府中了。”
裴昀點點頭:“宮門已經打通了,小船直達甯大人後院湖邊。”
甯珊月:“……”
敢情裴昀這厮送她這地方的宅子是早有預謀啊,什麼她想進步了,是太子殿下想了吧?
甯珊月牽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新家每一處走去。
他們一起熟悉着這處奢闊大宅的每一處,順便提了提改裝的點,稍作了調整:
“将來太子爺悄然出宮跟臣子幽會,便是更方便了,一站即達微臣後院的卧房裡。”
裴昀将甯珊月的主卧調整到了湖邊,說窗戶一推開就能看見湖景,但窗戶一推開也能看見人上岸。
裴昀無心看這宅子,這宅子本就是他的,沒什麼好看的,他道:
“孤困了,你先帶孤下去休息,有點兒做臣子的眼力見兒。”
甯珊月睨他一眼:
“不行,太子殿下不能住我府裡。我才回朝,咱們還是低調些。
我母親問了我好幾遍,說宅子到底是誰送的,就是不信是我買的。”
“為何不信?”
“母親說,帝京城東東邊臨湖的宅子早就被皇族的人買光了,
站高些就能看見宮牆裡邊的事情,自然是官宦人家買不到的地段兒。
就更别說我這種才回京,還沒通過家裡關系就能買到這處院子的人,是随便如何都買不到這種皇宮之外的大宅的。”
裴昀眸子深了深,攬過她的細腰,随便找了一間房就走了進去:
“孤無心聽其他的,你可知孤都憋了三年了。
甯珊月,不怕孤壞掉嗎?”
這屋子根本就不是卧房,就是一間用來儲物的房間,堆了不少雜物,坐的地方都沒有。
甯珊月看着自己腰間的綢帶被解開,心底晃了晃:
“裴昀,你……你昨日還在朝堂上說為君為官的禮義廉恥,瞧瞧你今日都幹起了什麼?”
豈料她的嘴被徹底給堵上。
朝堂上的太子克己複禮,清冷高貴,儲物間的這野男人卻格外沒羞沒臊,不肯停下,葷話一句一句的接着來。
半個時辰後,甯珊月氣喘籲籲的從儲物間出來,衣裙生了褶皺,發絲稍有些亂,走了幾步雙腿明顯的有些發軟。
她不想跟裴昀再說一句話,徑直扶着自己的腰去廚房那邊看看。
裴昀理好衣衫,不疾不徐的從儲物間走了出來,依舊是一副端方貴公子模樣,跟方才那狼吞虎咽之狀,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