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将成婚一事提上日程,明年便能辦婚事了。”
裴樂瑤胸口有些悶悶的:
“重霄,我并沒有成婚的打算。
我跟母後都說了,還想在文太傅身邊多讀幾年書,我不急着成婚。
母後答應我了,說女孩子就得多讀書,讓我多學幾年。”
她是江雲娆教養出來的公主,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從未告訴過她,女孩子長大了就得去成婚,
是以她心中對成婚沒有概念,更沒有這個打算。
鶴重霄兩眼怔怔的凝望着她:“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他突然想起方才裴樂瑤是站在偏殿外連廊之下,那不就裴樂瑤是從偏殿裡邊出來的嗎?
鶴重霄發瘋一般的着急起來:
“你說,你說,你是不是跟我王兄攪和在一起了,你們方才在偏殿那啥了?”
裴樂瑤黛眉擰了擰,有些生氣:“鶴重霄,你在說什麼呢!”
方才一陣風吹過,鶴重霄嗅到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氣,這味道是自己王兄身上才有的。
鶴重霄又往裴樂瑤身上湊近了些,認真聞了聞,心如亂麻:
“那你身上怎有我王兄的味道,不是近身接觸過,怎會有?”
年少相伴的姑娘,明明那麼熟悉那麼相近,可此時此刻似乎與他中間橫了一條大江大河般。
鶴重霄身子晃了晃,頹喪的看着她:“這就是你不願意跟我成婚的理由嗎?”
裴樂瑤向後退了半步,玉眸含怒,冷道:
“鶴重霄,你夠了,我跟你王兄什麼都沒有。手串我也托你還給你王兄了,你還要怎樣?”
外人隻道她跟鶴重霄是青梅竹馬,的确也是。
但是她們從小就跟好朋友一樣,無話不談,急了會吵架,小時候還打架,誰也不讓誰。
可直到鶴重霄說要跟自己成婚時,她的腦子才抽了一抽,覺得怪怪的。
有一種跟自己多年的好朋友,還是急了會打架的那種,
有朝一日會睡在一張床上,還要生個孩子出來,她就覺得太奇怪了。
鶴重霄咬着牙:“我給你的紅繩到底怎麼斷的,即使是斷了,你又怎能戴上我王兄給你的呢?”
裴樂瑤又将方才的解釋說了一遍,有些心累的看着他:
“那紅繩之前你讓我戴的時候,不是為了給我解決身邊的一些麻煩嗎?”
她從小就被多少貴族公子觊觎,連番示好,這還是大周境内的。
其餘諸國,都因為她的身份,那求親的折子她父皇都是用三個火盆一起燒的。
所以裴樂瑤就想了這個法子,将自己跟鶴重霄綁在一起,在手腕上戴了一根紅繩。
鶴重霄牽起了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