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當年自己将東西還給他的時候,他看都沒看一眼,他是那種吝啬的人嗎?
沉魚對面前這大周公主竟生了懼意,有些害怕起來。
裴樂瑤隻覺這氛圍不舒服,起身從王帳裡走了出去透透氣。
沒走幾步,就看見鶴綿綿怒氣沖沖的在帳篷前走過。
裴樂瑤朝她招了招手:“綿綿,你這是要去哪兒?”
鶴綿綿扭頭看過來,有些驚訝:“樂瑤,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裴樂瑤拔腳走過去,鎖了鎖眉:
“是啊,你王兄派兵圍了整片草原,我出不去,特地回來找他,讓他給我放行。”
她問道:“你怎麼了,怎臉這般紅?”
鶴綿綿使勁兒的剁了腳,怒道:
“我跟王兄大吵了一架,壞我好事,斷我财路,我現在就回去寫信告訴我父親母親!”
就在這時,裴樂瑤的肚子響了起來:
“你帶我去找點吃的吧,我餓了,等等再寫,我幫你想告狀的詞兒,親自給你帶回去。”
鶴綿綿歎了口氣,拉着裴樂瑤就去了不遠處的小河邊,命人做了隻烤全羊吃。
二人吹着小河風,用小刀割着羊肉,你一口我一口。
風呼呼的吹,裴樂瑤被吹得眯了眯眼,神情似有些沉郁:
“你王兄宮裡有個叫沉魚的?”她還是沒忍住的問了出口。
鶴綿綿蓦的側眸:“咦,你怎麼知道她?”
裴樂瑤坐在草地裡,笑了笑:
“剛才坐在王帳裡等你王兄,我看見她了,她說她是你王兄宮裡貼身伺候的人。”
鶴綿綿道:“是的,是他宮裡的人,伺候王兄有四年了吧。”
裴樂瑤憋在嘴裡的問題想問,卻又覺得自己有點多事,所以就将話給憋了下去。
不料鶴綿綿自己在那裡開了話匣子:
“還挺得王兄心意的,身邊也就她這麼一位伺候的人。
隻是太後時常給沉魚壓力,還讓我給她開安胎藥什麼的,不過還是沒有子嗣,也不知是誰的問題。
從醫者的角度來看,我王兄也該一起診診,也有可能是男方的問題。”
裴樂瑤手裡的羊肉串不自覺的掉了一塊在地上,她半晌才回神:
“哦,是這樣啊。”
拓跋野是個專情之人,四年了,他身邊就這樣一位女子,沒有旁的,說明是真的很喜歡她。
怪不得方才那沉魚這般試探她,原來是極為在乎拓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