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第8頁)

  “這下,就剩下孤一人了。”

  沉魚捧着衣物,走到拓跋野身邊,嬌滴滴的語聲充斥着滿心滿意的讨好來:

  “單于,還有奴婢,奴婢會一生一世守在單于身邊的。”

  拓跋野深邃的輪廓被冷凜鋪滿,他轉過頭來,威嚴如山:

  “沉魚,你在樂瑤公主面前是不是故意将海東青簪子給露了出來?”

  沉魚神色一怔:“啊,什麼,單于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不知道啊?”

  身影颀長,雙肩偉岸的匈奴單于,回過頭去,仰起了下巴看着窗外灰白的天色,語聲寒懾陰沉:

  “海東青的金簪一直放在孤案頭的錦盒裡。

  那日孤伏于案前,發現金簪被人動過了。

  王帳裡,一直都隻有你在伺候。

  樂瑤公主隻來過一次,她沒有私底下翻人東西的習慣,不是你動的,又是誰動的?”

  沉魚連忙向後退去,慌張的跪在地上,拓跋野闆着臉時是真的很吓人:

  “單于,奴婢沒有的呀!

  奴婢隻是日日給單于整理書案,許是碰到了呢,單于别冤枉了奴婢去。”

  拓跋野面無表情,神色極為淡漠:

  “你的小把戲,孤一清二楚。

  沉魚,你在孤身邊四年,孤一開始就對你講過,孤留你下來是為了什麼,你自己同意的,你說絕不會有非分之想。

  即便你後來有了,孤也沒發怒,但你将心思用到樂瑤身上去,便是自己想要尋死了。”

  那日雨夜,裴樂瑤不會莫名的那樣難受的說什麼金簪都不要了,

  而自己的确發現金簪在錦盒的擺放位置也變了,不是人特地打開過刺激過她嗎?

  沉魚跪在地上猛的磕頭,沒幾下,那凝白的額前就有了紅印:

  “求單于饒恕,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啊!”

  拓跋野背着手,君威深重:

  “太後已不在,你的作用自然也就沒了。你不本分,小動作如此多,孤不能留你。”

  沉魚不死心的抓住拓跋野的袍擺,乞求道:

  “奴婢做錯什麼了,竟令樂瑤公主如此嫉恨,還來單于面前告狀!

  單于,奴婢勤勤懇懇伺候您四年,您不要棄了奴婢啊!”

  拓跋野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扯回自己的袍擺:

  “你是什麼貨色,還輪得着公主來告你的狀?

  孤見不得樂瑤心底膈應半分,更見不得你将這些龌龊心思舞到她面前去,玷污了公主的眼。”

  沉魚從在九霄殿的第一日起,就知道自己是一塊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