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冠霞帔,大紅喜燭。
重鸾殿内,裴樂瑤一身紅色嫁衣坐在鸾床邊。
拓跋野身着大周皇室男子大婚時的喜袍,接過喜嬷嬷手裡的如意,眸光閃爍起來,竟有些發酸。
能握住百十斤長槍的單于,此刻連一把玉如意都有些握不住,手腕微微顫抖的将裴樂瑤的喜帕給挑開。
公主雍華清媚,柔婉精絕的姿容,绯色如花的映照在他眸眶裡。
拓跋野的心突突的跳着,真是他的妻子了?
跟做夢似的,反複确認,戎馬半生,自己真的娶到了這一生最愛的姑娘。
裴樂瑤點了宮紅色胭脂的唇豔麗惑人,丹唇微微上揚着,本來想問一句她今日美嗎?
可她望見匈奴的大單于,竟一瞬紅了眼眶。長眸猛然猩紅,眸眶裡水霧彌漫起來。
裴樂瑤秀眉微蹙,伸出凝白的手指輕輕拭去單于眼下的淚痕,她竟也眼眶泛酸起來:
“拓跋野,你别哭啊。我看見你哭,我自己也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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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揮了手臂,殿中負責伺候的喜婆婆跟宮女全都退了出去。
還是得給驸馬爺留點兒面子的,一會兒她二人莫名其妙抱頭痛哭起來可怎麼好?
拓跋野回了神,失笑:“孤一時激動了。大喜日子,咱們都不要落淚,得笑。”
他無法述說自己心底的思緒,隻清楚原來一個人喜悅到極緻,也可以會流淚的。
走過來本想坐下,一坐下屁股就擡了起來:“這些東西是什麼?”
裴樂瑤笑着跟他解釋:
“這是大周在新婚當日催生的習俗,你若是餓了,我們就剝開吃了它。寓意多子多福,早生貴子。”
一些桂圓花生跟紅棗,鋪滿了整張床,她的确也餓了。
拓跋野回眸,看見裴樂瑤頭上頂着一個極大的冠子,他起身說道:
“這黃金寶石堆砌滿的冠子肯定很重,孤給你取下來。”
裴樂瑤享受着拓跋野對自己的照顧,說道:
“希望驸馬以後日日都這樣對我,愛隻能增加不能減少。
你若是讓我感覺到愛沒有了,我騎着馬就回北境,将那雄關一關,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
“公主的這個威脅,對孤很有用。”
拓跋野笑意溫柔,将鳳冠取下來放到一邊。他走回來時,伸手捧住她嬌媚的臉蛋兒,眸色深了深:
“你放心,馬上就狠狠愛,一點兒也不會少。”
鸾床搖曳,帷幔抖動,寝殿裡傳來情靡之音。
兩顆彼此相愛的心,在這一夜擦出最烈的火焰,燒灼着彼此每一寸肌膚。
四年了,在心裡從未忘卻,早已生根發芽的情,在這一刻交融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