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溫婉昳麗的容色也透着一股狠來:
“紫蘇,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我不是弄不死你,我是不屑這些宅院裡的女子鬥争,我瞧不上,你明白嗎?”
話完,她擡腳便走了。
回到小院子裡,看見裴琰正好站在自己的酒壇子那面牆下,長身玉立,王爺身上那墨藍色的金絲軟袍顯得格外清貴優雅。
隻是這尊貴的男人就這麼來她的屋子,江雲娆有些不樂意,一會兒又惹了閑話來講:“王爺,您怎來了?”
裴琰回眸,看了她一眼:“有些人說酒釀好了,酒拿來給本王嘗嘗的。這都過去多久了,沒個動靜。”
江雲娆走到他面前來,抱着一個酒壇子酒走入了房中,将酒打開給人滿上:
“王爺怎還親自走一趟,差人讓我送過去不就行了嗎?”
裴琰端着酒盞,他也不是專門來問酒的,黑眸緩緩擡起:“這樣的生活,是你所喜愛的嗎?”
江雲娆在桌邊坐了下來,點了點頭:
“做有意義的事情,不用成日在宅院裡低頭哈腰,到處聽閑話混時間,自然是喜歡的。
雖然很累,但也收獲了百姓們的誇贊,心底是開心的。”
裴琰修長的手指在酒杯邊沿慢慢摩挲着:
“這麼喜歡受累,跟本王從前認識的你不太相同。
說到底,這些事最終得最大好處的是本王。你如此費心,又是為了什麼?”
江雲娆兩眼晃了晃,這個問題,似乎把她都給問到了。
為了什麼呢,為了萬茵茵能成長,這理由完全說不過去。
怕甯大小姐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這好像也說不過去。她這麼忙活,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裴琰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裡:
“你想從宅院裡走出去,想在帝京城中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本王是可以滿足你。
本王還可以讓你一直這麼忙下去,江雲娆,你願意嗎?”
江雲娆不敢看他那雙深沉又炙熱的黑眸,默默低下了頭:“王爺上次不是說,再不會管我了嗎?”
裴琰握着她的手緊了緊:“你這不是開始管起本王的事情了嗎?”
男人低沉和煦的語聲,似乎将往日那個兇狠冷戾的他給隐藏了去,隻剩下一臉的溫和。
江雲娆肩膀縮了縮:“我哪兒敢啊?我畢竟也是王爺手底下的人,為王爺的利益而奔走,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王爺就是一棵大樹,咱以後背靠大樹好乘涼,自然是想王爺越來越好。”
“你本就是還債之人,這些事情本也與你無關的。
近來本王名聲在朝野與民間大振,算是因你的計謀而得了好處。
江雲娆,你不向本王求個什麼嗎?”裴琰開始掀開來這兒的目的,主動問她所求。
江雲娆将自己的小手從裴琰手裡縮了回去,試探的道:“求什麼,求咱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成嗎?”
裴琰神色冷了幾分:“這不行,你得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