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如鸢此刻才醒悟過來,原來自己的父母根本就不是瞧上小江郎。
想讓她做女婿才寬限自己去跟她結交的,而是他們一早就知道小江郎是女子,所以才什麼都不怕的。
甯大公子朝後退了幾步,不敢看自己妹妹的眼神。
“大哥,你自己說,為何騙我!”甯如鸢氣得一邊哭一邊問道。
怪不得,沒事兒的時候自己的母親還經常催促她去江宅坐坐,找好人多學點好東西。
甯如鸢是越想越氣,一巴掌打在自己大哥臉上:“我恨你!”
然後就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傷心難過得很。
甯大公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咬着牙道:
“父親,母親,你們每次都是如此輕易的将我給獻祭出去,從小到大,我挨了她多少打!”
說完,甯大公子也氣呼呼的走掉了。
甯國公跟大夫人似乎一點都沒有受這些情緒的影響,開開心心的将诏書從地上撿了起來,拍了拍灰塵。
大夫人安排着:
“過幾日我就在甯府辦一場插花宴,我就是要讓整個帝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們看看,誰的女兒最有本事,哼!”
甯國公歎了歎氣:
“雲懿郡主與咱們女兒兩次合作,一次免了她的罪行,一次得了皇室身份,她算是對咱們女兒好的。
從這方面來看,以後一起入了東宮,應該還是可以做姐妹的。
我的女兒我了解,氣過了也就好了,過幾日你親自去請雲懿郡主到甯府來做客,咱們甯家是要好生招待一番的。”
大夫人笑眯了眼睛:“是,老爺!”
街道上,東宮的車駕從皇宮駛出,最終停在了江宅的門前。
東宮裡的侍女都身着統一的淡青色宮女服,紛紛在江宅門前排開。
有些人手裡拿着香爐,有些人手裡提着宮燈,還有拿着孔雀翎的羽扇交叉擺在一起,這看起來不是普通權貴可享有的儀仗。
那為首的大太監親自敲門,客客氣氣的道:
“雲懿郡主,奴才特奉太子殿下之命,邀您入東宮做客。”
令歡将門推開,江雲娆此刻已經站到門前:“我就不去了,這影響不好。”
裴琰這幾日忙着冊封太子一事,又忙着從睿王府搬到東宮,忙着接受朝臣道賀,權力交接,很是忙碌了一些時日。
今日這突然性的冊封诏書,令她有些不安。
那皇室奢貴的馬車門簾被掀開,一隻冷白,手指纖長有形的手勾住門簾:
“江雲娆,是要孤親自抱你上馬車嗎?”
江雲娆蓦的擡了頭,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可沒等江雲娆回答,裴琰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将她從郡主府前攔腰抱起,将人抱上了馬車,直奔皇太子的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