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将她從郡主府前攔腰抱起,将人抱上了馬車,直奔皇太子的東宮。
隻是短短數日沒見,江雲娆就感覺到裴琰身上那股儲君的姿儀已經出來了。
孤傲高華,清冷陰戾,更顯皇室威嚴。
裴琰頭頂的金冠已經換成了盤龍東珠,身上的麒麟紋王爺袍服也已經換成了朱紅色繡着金色龍紋的太子袍服。
大周新任的儲君,真是好一番雍華尊貴,那身上的壓迫感也比從前更甚了。
裴琰笑着看着她:“怎見着孤也不說話了?”
江雲娆都有些怕他了,低聲道:
“說什麼……說謝太子殿下隆恩,我從草民一下子變為皇室裡的郡主了,我成貴族了。”
他是忘了前幾日怎麼對自己的了嗎?江雲娆心底還有氣呢。
裴琰牽着她的手:
“做了郡主,有了尊貴的身份,以後也就沒人給你委屈受了。
在大周,你可是貴族了,享有皇室供養,榮華一生,喜歡嗎?”
江雲娆将手抽走:“裴琰,你将我冊封為郡主,到底什麼意思啊?”
直到後來江雲娆才想明白,其實從一開始裴琰放手讓自己去做那些事開始。
他就是在有意的為自己積攢功勞,好似是一直在為她鋪路一般。
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綢緞一般的烏發,很尋常的道:“為了讓你入東宮。”
江雲娆蓦的擡起烏眸盯着他:“入東宮?你不是要大婚了嗎,我入東宮做什麼,跟魏家小姐一争高下嗎?”
過了這個年,便是太子與魏家大小姐的大婚了。
東宮儲君大婚,也是皇室的一大盛事,魏家已經提前在做準備了。
江雲娆将自己手從裴琰手裡縮走,縮到一半,就被他緊緊的給抓住:
“你不用想太多,就安靜的待在孤的身邊就好。”
江雲娆對這答案并不滿意,王府宅院裡的姬妾,與東宮裡的嫔妃們,本質上是沒有區别的。
奈何裴琰如今已經是太子了,以後便是這大周的主子,她此刻是更不敢說什麼了。
雖然自己是個郡主,但也是小角色。
裴琰在馬車裡就有些按捺不住,鉗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深深的吻了下去。
江雲娆整個人被抵在馬車的角落裡,呼吸急促憋悶,雙唇被穩得微腫。
她推開裴琰:“上次的事情是又忘了嗎,你自己在睿王府說了什麼都忘了嗎?”
裴琰瞧着她一臉嬌憨兇台,笑道:“那都是演戲,怎還瞧不出來?”
他身子抵着她的胸口,湊得很近:“不對,
你早就瞧出來的,就是愛使小性子對不對?”
江雲娆用額頭撞了裴琰額頭一下,痛得這位太子爺眉心一皺:“江雲娆,誰給你的膽子,真是愈發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