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歡說,孩子太小了,從北到南,路途遙遠。
若是水土不服,上吐下瀉,那多的事可就出來了。
是以江雲娆合計着,等江忘忘長大一點,體格健壯一點就一起回江南,從此遠離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魏太師府。
魏婉瑩跪在自己母親面前,内心不安着:
“母親,您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先帝的賜婚诏書他都不管不顧了嗎?
江雲娆都死了,他還要守那個女人一輩子不成?”
魯國夫人撇了撇眼睛,将自己的衣袖從她手裡抽離,冷道:
“你那腦子,我的确不知道整日在琢磨個什麼。都這麼久了,你見到皇上一面了嗎?”
魏婉瑩日日在府邸裡求神拜佛,對外做做慈善,找人寫寫她是天選國母的稿子。
行為舉止格外收斂,異常小心。
她伸手牽着自己母親的手,眼神裡有些凄楚的淚光,乞求道:
“母親,女兒的确不夠優秀,但女兒會竭盡全力讓母親滿意的。
女兒會當上皇後的,母親幫女兒制造一個入宮的契機吧。”
魯國夫人老是說她沒用,魏家扶持她上位一番,到現在都沒個水花。
魯國夫人在後宅的地位,全都賭在魏婉瑩身上了。
魯國夫人猛的站起身子來:
“你真是令我失望,那個江雲娆根本沒死,管家都看見她了。
抱着一個不滿一歲的男孩兒在惠安堂治病,你自己算算時間,這孩子是誰的?”
腦子裡似有晴天霹靂炸開,魏婉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可置信的道:“不滿一歲,男孩兒?”
魯國夫人氣惱不已,雙手攥成了拳頭:
“你不是派了靠譜的殺手去殺了那女人嗎,母親告訴過你,要永絕後患!
你都做了什麼,這個江雲娆就那麼難殺嗎,殺着殺着還多了一條命出來。
婉瑩,你到底在幹些什麼,你怎麼總是什麼事都做不好?
一個平民女子,你都對付不了嗎?”
魏婉瑩心生委屈,她哪有什麼事都做不好,隻是那江雲娆克她,每次遇見跟她的事情就不是很順利。
魏婉瑩面頰上的血色漸漸消退下去,咬着牙道:
“呵!帝王長子,江雲娆的命是有多硬多運氣好啊!”
她幽幽的笑着:“不過被發現就是好的,賤人與孽子,都得死。”
魯國夫人再次提醒道:
“這件事你别告訴你爹,謀殺帝王長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可能會有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