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準備離開時,走到殿門前,裴琰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雲娆,你給朕站住!”
江雲娆停下殿門口,此刻已經不肯回頭看他一眼:“皇上還有何吩咐?”
禁衛軍入殿将令歡擡了下去。福康公公吩咐着送去了太醫院旁邊最好的宮殿養傷,鶴蘭因也從宮中離開。
此刻,他默默退出,讓她們自己去說清自己的因果。
天元宮的正殿沒有外人在,就隻有裴琰與江雲娆。
裴琰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臂:“朕昨晚已經命人将禧雲宮打收拾出來了,你今日去那邊休息。”
江雲娆甩開他的手:“皇上,請放我出宮。”
“你不想看着害你的人是如何倒台的嗎,朕會親手一一料理了那些人。你不親眼看着,如何解氣?”
裴琰的語氣比之昨日已經軟了不少,就這樣站在她的背後。
江雲娆始終不肯看他一眼:“不想看,我想回江南。”
此刻風有些大,裴琰看着她穿得單薄,看向小春子:
“傳朕口谕,将大皇子的母親送去禧雲宮,将大皇子也送過去。
多派幾個有帶孩子經驗的嬷嬷跟過去,務必悉心照看。”
江雲娆轉身憤怒的看着他: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讓我出宮嗎?讓我住什麼禧雲宮,讓我繼續在你的後宮裡水深火熱嗎?”
裴琰道:“朕尚未娶妻,也沒有三宮六院。你先帶着孩子住過去,朕還有事要處理。”
天啟帝一時又強硬了起來,君主的金口玉言,這些禁衛軍就将江雲娆請上了禦辇,送去了禧雲宮。
江雲娆心底氣惱,反複無常是小人,裴琰現在是多麼的小人,卻又無力反抗。
他不松口,這皇宮自己肯定也是出不去的。
一個時辰後,萬長霖帶着魏婉瑩入宮,福康公公也跪在了地上。
裴琰坐在龍椅上,陰鸷的黑眸垂睨下來:
“福康,那封信你應該是清楚的,先帝都交代了什麼,你竟敢瞞着朕這麼久的時間!”
福康公公身子顫抖着,拿出了一道旨意:
“皇上,這是先帝留給老奴的旨意,讓老奴守口如瓶。
若是被皇上發現了,就讓老奴拿出這旨意來保下自己一命,皇上,老奴也是按吩咐辦事,不敢抗旨不遵”
裴琰吼道:“說!”
福康公公低着頭,将事情前前後後都講了出來。
魏婉瑩從殿門外走進來時,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女有先帝的書信,臣女也是按照先帝旨意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