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猜得到,以後你們有讓我去萬長霖面前在軍隊裡給甯家謀利益,我不幹這種事。”
甯夫人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你跟爹有什麼兩樣,嗯?真是擰得不得了,我懶得說你了,繼續跪着吧!”
甯家自是有甯家的利益算計,甯國公清楚,甯夫人清楚,萬長霖也清楚。
隻是萬長霖默認着被甯家在朝堂上占了些便宜,他從來都沒告訴過甯如鸢。
而甯夫人的意思也很明顯,甯如鸢高高興興的嫁過去,一來生活幸福,無人敢欺負她;
二來為甯家謀福祉,将來少不了讓那賢婿幫忙的地方。
甯夫人從祠堂裡走了出來,走到拐角處,那甯國公就走了出來,着急忙慌的問:“夫人,那死丫頭松口了沒有?”
“松口,松什麼口,你們父女,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甯夫人埋怨的看着他:
“你好端端的,拿鞭子試探萬長霖做什麼。真的打壞了,打生氣了,甯家以後不就是在朝堂樹敵了嗎?”
甯國公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胸有成竹的道:
“這倒不會,老夫就是要看看萬長霖能不能嫁。
老夫就這麼一個女兒,可不能看走眼了。
若是人不行,就繼續裝病裝下去,等萬長霖自己去找皇上取消婚約。
若人通過考驗,那死丫頭随便怎麼都要給她塞上花轎,可不能錯過了這個好賢婿。”
甯夫人歎了一口氣:
“哎,從家族利益與女兒的利益來看,現在這個萬長霖的确是最合适的。
将軍府沒有旁的女眷,就隻有一個性情溫婉的母親,按照咱們如鸢的性子,以後不會吃任何人的虧。”
甯家父母要思考甯家利益,卻也不是全然不顧的甯如鸢的将來,各算計一半吧。
甯國公點了點頭:“嗯,明日你在庫裡選些像樣的禮品,親自送去将軍府,去道個歉。”
甯夫人罵罵咧咧:“事情是你做的,還要我去道歉,真夠可以的!”
她擡腳還是去了庫房,選了一些補品,還有一些精美的玉器備好,次日一早就去了将軍府。
甯夫人想着自己門第如此之高,跨入那将軍府時,就有些盛氣淩人,仿佛不是來道歉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身着寶相紋的浮光貢緞的裙子,裙擺上繡着金色蓮花,金光耀映的站在将軍府前庭。
國公夫人的氣勢很足,肩頭上披着昂貴的雪貂披風,雍容優雅的超前走去,雲鬓上的金步搖微微晃動着。
周尋芳坐在台階上刮着藕,還跟她在江南做藕粉買賣時一個樣子。
她的兒子從小就喜歡吃桂圓蓮子羹,她每日賣不完的,都是萬長霖解決掉。
甯夫人快走攏時,周尋芳連忙起身,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水漬,不好意思的道:
“甯夫人,讓您見笑了,我忙活了一個上午,還沒來得及更衣呢。”
甯夫人對自己女兒将來的婆母上下的,來來回回的仔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