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本是裴琰宮中的老人,派來送婵娟回去,還用禦辇擡着,此番恩寵隻怕明日就要傳遍整個行宮。
巧的是,婵娟回去的時辰,已經是後半夜了,多麼臆想連篇的時分。
芝蘭客氣的笑着:“小姐不用客氣,小姐好日子在後頭呢,奴婢以後可都要仰仗着小姐的。”
婵娟将手腕上的黃金镯子取了下來塞到芝蘭的手裡:“姑姑,我倒是想問一件事。”
芝蘭将镯子推了回去:“不可不可,小姐您問就是了。”
婵娟依舊将镯子塞在了芝蘭手裡,問道:“我想問問江雲娆,她将來會是個如何光景啊?”
芝蘭眼神沉了沉,果然,婵娟的每一步心思都在江雲娆的算計裡。
她神神秘秘的道:
“哎呀,奴婢是看小姐面善有福氣,将來定是寵冠三宮的人,奴婢才跟您說說。
那江氏實則已經不大好說了,立後肯定是沒機會的,冊封為嫔妃皇上一直沒有冊封,好像是有争執。
實則過了那麼久皇上都沒去尋她,早就沒什麼感情了。”
婵娟唇角上揚的弧度深了深:“勞姑姑多言,我曉得了。”
待婵娟一回了居處後,才知自己大難臨頭,隻是這時她并未發覺自己的窗戶輕輕動了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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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行宮中的貴女家眷們相約一同去賞雪,婵娟也去尋魏婉瑩,自是想要緩和一下關系的。
卻不知怎的,魏婉瑩站在門前,語氣有些不善:
“你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那些貴女家眷也是你能輕易交朋友的?”
婵娟顫巍巍的站在寒風吹拂的門前,語聲放得低矮:
“不是的小姐,我不是想去交朋友。我隻是記着小姐很喜歡賞雪的,所以我才來尋小姐,咱們一起去賞雪。”
“什麼賞雪,我還有什麼心情賞雪?”
魏婉瑩眸光落到她雲鬓上,呼吸都快凝凍住了:“呵,白玉蝴蝶簪子,皇上倒是寵愛你啊,寵愛到了後半夜!”
婵娟皺着的眉頭再次深了深:“小姐,我跟皇上就是吃了夜宵,說了幾句話,旁的什麼都沒有做,您要相信我!”
魏婉瑩一把将婵娟給推開:
“你要入宮做妃子,我沒意見,也不會阻撓你,總歸都是魏家的意思。
就這樣吧婵娟,别來煩我,就當我這麼多年錯信了人。”
前有江雲娆入了裴琰的眼,後有自己身邊的人入了裴琰的眼。
偏生不是旁人,而是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婵娟,她沒有情緒那都是假的!
憑什麼是婵娟呢,裴琰看上自己的丫鬟,都看不上自己!
魯國夫人走了過來,拉着婵娟的手:
“走,母親帶着你去賞雪,聽聞皇上今日也要去雪瀾園,還有人在那邊滑雪呢。”
魏婉瑩冷冷看着自己的母親:“好一對母女,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