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賤民罷了,臣是世家貴族,臣姓魏,姓魏!
臣對皇上鞠躬盡瘁這麼多年的恩情何在,皇上不能因為臣的一個女兒,就處置了整個魏家。
大周國法是對平民是國法,不是對臣這種貴族的!”
裴琰聞聲垂睨下來,漆黑的瞳孔如似深不見底的淵潭深處,殺氣從裡頭騰了出來:
“朕殺的,就是你這種貴族!”
他挺起胸膛,眺望台下近處原初所有人:
“魏家這麼多年做了什麼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朕都記着呢。
科舉舞弊,調換卷子,能嚣張到将名字一改,就發往東宮。
大周的朝堂,每年都要接收你魏家裡裡外外的關系戶,什麼蠢東西無能之輩都往朕面前塞。
将那些寒窗苦讀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才學之人給驅逐。
這朝堂哪裡是大周的朝堂,不過就是魏姓家臣的後花園罷了!”
魏太師不服氣:“皇上憑什麼這麼說,您有什麼證據?”
萬長霖大喝一聲:“證據,你還想要什麼證據?
我當初科考的卷子就是你拿給你侄兒的,酒囊飯袋一個,還能穩居朝廷四品大員的高位,多虧了你這個好叔父!”
萬長霖自從在稽查司待過查到了自己當年那件事以後,就真正的與魏家杠上了。
所以當時太子讓他查魏家,他立刻就跟魏家玩兒命,壓根不怕得罪不得罪什麼的。
他活不活不重要,他隻想要魏家死。
魏太師的侄兒在底下正想要跑,禁衛軍給壓下了。
這時,鶴蘭因走了過來:
“其他的罪行都不用說了,光是魏家嫡女毒殺太子這件事,就是滅門之罪。
魏家,大年十五以後,魏家三族滿門抄斬,其餘六族流放西北荒漠,五十年不得歸。
五代以内,不得再入朝為官!”
一切都結束了,台底下的人都被禁衛軍送了出去,留在台上的,都是些老熟人了。
萬茵茵到處找石頭想要報仇,卻被江雲娆攔下:“茵茵,今日不急。”
萬茵茵跑到魏婉瑩面前,踢了她一腳:
“活該,我等這一日等了太久了!魏婉瑩,你害我坐了一年牢,這下我要看你痛苦一輩子!”
魏婉瑩渾身冰冷的跪在戲台上,上下牙齒不停的碰撞着:
“早知道,就該把你坐成人彘,裝進花瓶裡泡成酒,喂給江雲娆喝!”
江雲娆拖着華光熠熠的裙擺走了過來,輕笑了一聲:
“魏婉瑩,還在這兒說狠話呢?說吧,你也就剩下這張嘴了,手下敗将。”
魏婉瑩咆哮起來:“江雲娆,你這個毒婦,毒婦!”